柳毅传书是什么故事(柳燕的真实故事)
朱本(1761年-1819年),字素人,号溉夫,自署竹西,江苏扬州人。关于他的生平,载于《清画家诗史》《畊砚田斋笔记》《墨林今话》《扬州画舫录》等,其书学赵孟頫,且颇得其神似。
关于这幅画还有一段故事,而且这个故事还涉及到兰州,故今不揣浅漏,撰写出来,以飨读者。
在这幅画的下部,题有一段长跋:“朱溉夫此画在抗日战争期中,曾遇过三次危险。一九三七年冬南京沦陷,武汉居民纷纷移徙,不知何人将此画搓作一团,抛弃街道上废纸堆中,幸被卖画人拾得,转售与我。爱其生动活泼,即付武昌师竹友梅馆装裱起来,带在身边。一九三八年移住湘西芷江,宿舍被炸,此画独完好如初。一九四一年移居兰州,此画藏在防空洞内,衣箱被窃,此画独存。其时大千在兰为我题跋,始知溉夫为扬州画家,兹为珍重保存起见,特将此画献给扬州古物保管机关,使此画重返故里,亦韵事也。
一九六二年高一涵志于南京寓所,时年七十八岁。”
高一涵(1885年—1968年),原名永浩,别名涵庐、梦弼,笔名一涵,安徽六安人,能诗善文,曾留学日本明治大学攻读政法,是新文化运动的主力军之一,曾经为陈独秀主编的《新青年》撰稿。特别是在“五四”运动中,高一涵积极投身到这一新文化运动当中,他曾手持彩旗,参加游行,高呼口号,撰写文章,举办演讲,并参与营救陈独秀、李大钊等人,成为这场运动的推动者和领导者之一。1926年以后,高一涵曾任武昌中山大学教授,1931年至1949年,高一涵先后任国民政府监察院委员、两湖监察使、甘宁青监察使、国民大会代表。1949年后,历任南京大学教授、政治系主任、法学院院长、南京市监察委员、江苏省司法厅厅长、江苏省政协副主席等职。1950年高一涵加入中国民主同盟,任民盟江苏省副主任、民盟中央委员、全国政协委员等职。
1940年8月7日,高一涵被任命为监察院甘宁青区监察使来到兰州。由此在西北工作生活了六年七个月,在此期间,正值抗战时期。因为兰州在汉昭帝始元六年(公元前81年)置金城郡,故高一涵先生在这里创作了抗战史诗《金城集》,热情讴歌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痛斥了日寇的残暴和滔天罪行。在《金城集》中,他还记述了1941年秋陪同于右任先生前往敦煌莫高窟参观视察,当时正逢国画大师张大千在那里临摹壁画,由此高、张二人结下了很深的友谊。
就是在敦煌莫高窟,于右任、高一涵和张大千诸人在窟前崖壁下度过了当年的中秋节,他们吃着月饼,品茗望月。高一涵还写下了《敦煌石室歌》,后来他又将这首《敦煌石室歌》题于著名国画家、清代进士范振绪创作、张大千题写长卷名的《莫高窟访古图》上。
后来学者水梓先生还为此赋诗一首:
五百窟中万象罗,骚人墨客吟咏多;
于髯诗书大千笔,爱读涵庐七古歌。
其中涵庐即是指高一涵,诗中将于右任的书法、张大千的绘画和高一涵的诗歌并称“三绝”。此外,从高一涵在《柳燕图》上的题跋也可以看到他抗战时期所走过的足迹:武汉-芷江-兰州-南京-扬州,数十年间,高一涵先生与此画形影相随。
特别是在兰州时,这幅《柳燕图》还经历了一次有惊无险的劫难。抗战时期,日寇出动多架次飞机对兰州进行狂轰滥炸。当时兰州陷入一片火海,邓宝山珊将军的夫人崔锦琴及3个子女共4人即在1941年的一次空袭中遇难。高一涵先生携此画及衣箱躲进了防空洞内,可是不幸衣箱被窃,《柳燕图》却留了下来。这也说明这个窃贼没有多少文化,并不“识货”,正如后来人们所说的“ 贼没文化损失巨大”。
到了1943年,张大千一行结束了在敦煌壁画的临摹东返,到达兰州时,据随父西行敦煌的张大千之子张心智在《张大千敦煌行》中写道:“在兰州期间,我们分别住宿在高一涵和鲁大昌两位先生家里。”
也许正是在高一涵位于今兰州曹家厅附近的府宅中,高将视若珍宝的《柳燕图》示于大千先生。大千先生观后,在裱边上写下了长跋:“扬州诸老李复堂、李晴江辈好为野战,流为狂怪。迨新罗山人来寓是邦,始变风气,师法元明,号为雅驯。李梅生、陈若木为其嫡派,朱溉夫又师梅生者,于流丽中含质朴已开。任伯年、朱梦庐一派亦近百年画史中矫矫也。”落款为:“癸未重阳后适一涵先生斋中展观漫题大千弟张爰。”
张大千知识渊博,从他在裱边的题跋上可知,朱本祖籍为扬州,故在21年后,已是78岁的高一涵又将此画捐给了朱本的故里扬州文物保护机关。
如今,这幅珍藏在扬州市博物馆中的《柳燕图》,在向人们默默展示着传统绘画的艺术之美的同时,它更向人们讲述了一段高、张二人之间的情谊,以及抗战期间全民奋起抗击外侮的一段历史。
□高羔
张大千敦煌之行到底是功是过?您是怎么看的,你呢?
张大千的敦煌之行有功亦有过,功大于过。有一位高人曾经说过,张大千敦煌之行前就是一个画匠,敦煌归来成为一代宗师。
张大千(Chang Dai-Chien),男,四川内江人,祖籍广东省番禺,1899年5月10日出生于四川省内江市中区城郊安良里的一个书香门第的家庭,中国泼墨画家,书法家。20 世纪50年代,张大千游历世界,获得巨大的国际声誉,被西方艺坛赞为“东方之笔”。
他与二哥张善子昆仲创立“大风堂派”,是二十世纪中国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泼墨画工。特别在山水画方面卓有成就。后旅居海外,画风工写结合,重彩、水墨融为一体,尤其是泼墨与泼彩,开创了新的艺术风格,因其诗、书、画与齐白石、溥心畲齐名,故又并称为“南张北齐”和“南张北溥”,名号多如牛毛。与黄君璧、溥心畲以“渡海三家”齐名。二十多岁便蓄著一把大胡子,成为张大千日后的特有标志。他曾与齐白石、徐悲鸿、黄君璧、黄宾虹、溥儒、郎静山等及西班牙抽象派画家毕加索交游切磋。1983年4月2日,张大千在台北逝世。
1940年4月,张大千决心西去敦煌,不料行至半途,惊闻二哥已在重庆去世的消息,他心中悲痛,只好回到陪都奔丧。第二年春,张大千再次踏上西行之路。考虑到一路上匪患猖獗,敦煌又是军阀马步青的地盘,他就找到了蒋介石的亲信张群,请他给予帮助。经过一番交涉,张大千一行人平安到达敦煌。
到达敦煌后,张大千立刻全身心投入到临摹工作中。因为年代久远,自然的风化侵蚀加上人为的破坏,莫高窟壁画损坏严重。为了让所临壁画更加完备,张大千不惜重金,买了沙青、沙绿、赭红等颜料。在参考同时代壁画色彩样式的基础上,反复观摩分析,才敢下笔。每幅均手续繁复,大幅需要两个多月才能完成,小幅也要十数天。
位于大西北的敦煌,夏天炎热,冬季则寒风刺骨,滴水成冰。来敦煌的第二年,张大千已经熟悉了当地的气候条件,决定在夏秋两季集中时间临摹一些大中型壁画,进入冬天后,就临摹小幅壁画。两年多过去了,张大千一行共临摹276幅画作。
1943年7月,张大千在兰州举办画展。同年11月,又相继在成都、重庆接连举办"张大千临摹敦煌画展" ,全国为之轰动,"前往参观人士,异常踊跃,莫不叹为观止。"
张大千此次敦煌之行,不但成为自己个人艺术生涯上的新突破,还极大唤醒了人们对祖国文化遗产的重视,引发了一波"敦煌热",一些人就是因为看到张大千临摹的壁画,才萌生了去敦煌的念头。比如,陈寅恪先生就曾评价:敦煌学,今日文化学术研究之主流也。大千先生临摹北朝、唐、五代之壁画,介绍于世人,使得以窥见此国宝之一斑,其成绩固已超出以前研究之范围。何况其天才特具,虽是临摹之本,兼有创造之功,实能在吾民族艺术上,另辟一新境界。其为敦煌学领域中不朽之盛事,更无论矣。
此后历史学家向达赴敦煌考察,在给友人的书信中,他描述道:"临画本是佳事,无可非议,而此辈对于壁画,任意勾勒,以便描摹,梯桌画架,即搁壁上,是否损及画面,毫不怜惜。并即以洞窟作为家人卧室,镇日上锁,观者裹足。而最令人愤恨者,为任意剥离壁画一举。千佛洞各窟,往往有为北魏隋唐原开、经五代宋元人重修者。画面偶尔剥落破损,原来面目,暴露一二。张氏酷嗜北魏隋唐,遂大刀阔斧,将上层砍去,而后人重修时,十九将原画划破,以使灰泥易于粘着。
故上层砍去后,所得者仍不过残山剩水,有时并此残山剩水而亦无之者。如张氏所编三0二号窟,窟外经宋人重修,张氏将宋画剥去,现唐人所画二天王像,遂续将此窟门洞宋人所画一层毁去,下乃一无所有,而宋人画已破碎支离,不可收拾矣。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夫千佛洞乃先民精神所聚,为中国艺术上之瑰宝,是国家所有,非地方个人所得而私。张氏何人,彼有何权,竟视千佛洞若私产,任意破坏,至于此极?此而可忍孰不可忍!"向达更是大声疾呼,保护敦煌壁画,可官方只是给张大千打去一封电报:"对于壁画,勿稍污损,免滋误会",以示"严重警告"。后来,这件事闹到了最高法院,因为证据不足,法院宣判张大千无罪。
张大千在物质条件极端艰苦的情况下临摹敦煌壁画,对弘扬敦煌艺术做了突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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