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家的日子里看电影安抚心灵的话「宅家的日子里看电影安抚心灵」

时间:2023-05-13 05:28:15阅读:512
电影放映就很好呀,可以让人暂时逃遁到非现实的梦境中去获得轻松和抽离,而且,观看电影是漆黑一片的,放映时灯都暗着,营造出一个不需要面对旁人也无需顾忌去应酬的空间。当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与不间断的现实对抗,就…

电影放映就很好呀,可以让人暂时逃遁到非现实的梦境中去获得轻松和抽离,而且,观看电影是漆黑一片的,放映时灯都暗着,营造出一个不需要面对旁人也无需顾忌去应酬的空间。当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与不间断的现实对抗,就非常需要电影,来创造了这样一个提供片刻喘息的暗幕,让人们得以从各自的生活中暂时抽离,安享休憩。

西川美和的许多电影,实际上也和无常或灾难后的新生有关,比如2012年的《卖梦的两人》,松隆子和阿部隆史主演。讲的是两个人扮演的角色是一对夫妻,经营一个小小的餐厅,却因一场大火,毁灭了两个人美好生活的梦境——店被烧了。丈夫沉迷于酗酒,意外和另一个女人出了轨,并且拿回来一笔钱。大约是那个和她出轨的女子知道他的困苦,就把随手收到的一笔钱转赠于他。丈夫兴冲冲回家把钱交给太太,太太发现了其中的殷勤,嗔怒之时想出了一条生财之道:丈夫“色诱”情感空虚的女人,以骗取小店重新开张的资金。

网上评论里有人说影片不好看,理由是阿部隆史扮演的丈夫颜值不高,却让一个个不同类型的女人甘心情愿的付出真心和金钱。这真是幼稚!显然是好看的男人才会让人有戒心,而正是阿部隆史这类长相老实性格木讷,还需要妻子在边上撰写台词才能和女人电话的男人,才会让一个个拥有社会历练的女人们放下戒备,敞开心胸,甘心情愿供养呀。

当然,影片也是有一些问题的,在剧情展开后,阿部隆史遇到了一个个送钱而来的女人后,这个故事该如何收场呢?这就造成了影片后半程会有些拖沓。邪不胜正,必须政治正确,夫妻两人纵然把装钱的信封写上名字供在屋顶上,打算赚了钱后双倍奉还,导演也无法让她们获得成功,这件事情早晚要收场的,而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如何收场?

影片的结尾是令人感动的,这显然也是导演的功力,她找到了一个好的方法。人无论到了怎么不堪的境地,总会找到继续生存的方法,就像昆虫一样,就像今村昌平的影片。

我接着看西川美和,她另一部电影《摇摆》是2006年,之前我读过小说。故事讲述的是小田切让扮演的摄影师弟弟,在母亲的周年忌日回老家,遇到了真木阳子扮演的昔日情人,她已经如一潭死水了,就在哥哥打理的加油站工作,但小田切让的出现,又让她有了波澜,她跟着他回去,发生了一些事。

之后,兄弟两人和她一同去家附近的溪谷游玩,发生了意外,真木阳子从摇摆的桥上坠入山谷死掉了,而哥哥刚好也在桥上。是不是爱慕真木阳子的哥哥生了杀人之心?还是真木阳子真是意外坠落?

影片名叫“摇摆”的原因,我猜想去找个名字是由于那座摇摇摆摆的吊桥,或者是来自摇摆在兄弟两人之间的女子?而更深层的,还有小田切让一直在改证词,开始说没看到哥哥杀人,之后又变成看到哥哥行凶,他的立场一直在摇摆。而哥哥呢?他是希望坐牢的吧?以此来终结自己原本的生活。这一切都是谜。事实究竟是什么?或许事实本身也是摇摆的。

永远的托词》也是西川美和2016年的电影,也有同名小说,入围了直木奖。故事讲述的是衣笠幸夫的妻子出门旅游,遭遇意外坠车而死,而那时衣笠幸夫正在家里和情妇鱼水合欢。他得知妻子的死讯后,发现自己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悲伤,可在表面上,他还是要装作悲痛的模样。他生活开始陷入了混乱之中,他的编辑唾弃他,情人也离开了他。

我后来发现,这个电影/小说,实际上说的是,在最亲近的人去世后,如何生活的故事。实际上也是灾后重生的话题,就算丈夫衣笠幸夫或许早就不爱妻子了,就算是两人日久淡泊,可当妻子死后,他同样也会面临这个问题。毕竟情感和社会关系都在,他作为公众人物,还必须在公众面前呈现一个丧妻者如何走出阴霾的形象。

西川美和会思考这样的命题,确实能看出她对于世俗世界观察之细微。扮演衣笠幸夫的是本木雅弘,非常有名,演过《入殓师》,那部影片拿过奥斯卡奖最佳外语片。扮演去世的妻子的是深津绘里,日本著名的女演员,电影中还有黑木华和池松壮亮,阵容也非常轻大。

我喜欢西川美和,她特别擅长讲故事,她的影片总是稳稳地,相当从容地铺展故事,不疾不徐,张弛有度,这或许和她本身也写小说有关,就像《永远的托词》小说中,她每一章变换着人物的口味来叙述,让同样的事情在不同人处衍生出不同的纬度,原本简单的故事,突然就丰厚了起来。生活的全貌,像一块原本折叠起来的包袱皮,抖了开来。

而另一方面,她特别细致,她能通过客观细节的描述来叙事,这个能力很强,就是她不需要通过一个戏剧化的冲突,或一个人去推动剧情,或者通过“我看到什么什么,我感到如何如何”之类的主观句子,来描述并推进剧情,她可以通过环境描写,细节描写,来铺展,很想浮世绘的视角。

她的细致,又在观察上,比如在《摇摆》中,一个普通的家庭聚会时,小田切让看到哥哥把杯子打翻了却没注意,水就这么流淌着,直到他感到湿和烫,他才意识到被子翻了。他哥哥在老家的生活,就是如此麻木啊,若不是激烈的刺激而刚到疼,他是不会意识到外在的变化的。这种细节的观察和刻画,是非常女性的,也是西川美和的天赋。

2019年的日本电影中《七个会议》,总让我将当下的一些情况联系起来。主演是野村万斋,香川照之和及川光博等等,大多数都是半泽直树系列的阵容。故事是关于大公司内部的腐朽和溃败的,带着悬疑,所以不能按照电影叙事的线索去讲述,这样就剧透了。

不过,或许可以这么来说,这个大型制造商东京建电公司,因为追逐一些“业绩”,故而要求供应商来制造不合规格的螺丝等零件,以降低成本,而这些螺丝被运用在了日本的新干线的列车等大型交通设备上。

当然这是之前的事情,影片是现在的时间点,公司里几个人抽丝剥茧发现了以往的这些丑闻,也揭开了公共安全的隐患。但真相摆在面前后,又该如何处理呢?是向大众公布吗?这样会让整个公司关门吧,而且就国家而言也是损失惨重,新干线的列车许多都要回炉重造。那要不别公布了,反正也不一定会出险情,公布出来造成社会恐慌,也不太好吧。

这就是个伦理困境,我很容易就把这个电影和当下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了,然后问自己,要是我,会怎么做?影片中“英雄人物”,就是个正直刚烈,执拗而不为强权的形象,但这样的孤胆英雄通常的人身,就是单身,无亲无故,天煞孤星似的,宛如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若是有牵挂,就会羁绊在亲缘关系内,无法为了公益舍身?

野村万斋扮演的正是这样一个人,若不是他一直坚持,去和强大的公司官僚抗争,隐患就不会被公诸于世。

假面饭店》也是2019年的,木村拓哉和长泽雅美主演的,关于一个杀人案件的,故事有原著小说,来自东野圭吾。这样的电影,真是能够带来一个半小时的现实抽离,让人进入剧情中,暂且忘却现实的氛围。类似的影片还有许多,比如《阿基米德大战》《王者天下》等等。

这类电影,很容易就被人归为商业片。但我总觉得,日本实际上也没在严格区分商业和艺术的界限,或许也就中国影评人在执拗的强调吧。就像我看到西川美和的书底下,就有个什么破影评人在那里说:“西川美和是一个拍冷门艺术派的导演。“

这都是什么话?西川美和的电影,故事很明显,并没有丢掉故事去营造独特的艺术风格,资金也是电影公司的吧,也是上院线的,用的都是日本当红的演员,怎么艺术了呢?哪儿又冷门了。

故事都是故事,区别就是一些电影看完了让人获得的主要是欢乐和观影快感,另一些是让人有点回味和思考。或者,也可以用西川美和的说法来分,她说她做副导演时,有次拉着摄像打算去拍九州的老建筑,结果老师看了她的策划,叫她别去拍了,理由是,没拍就能料想到结果的,拍了没意思。

什么是没拍就能料想到结果的呢?我猜想,就比如《夺冠》,关于郎平的,这个不看电影也知道会说什么,无非是郎平带着女排获胜,又比如《囧妈》,不看也知道母子两个人在火车上的碰撞后最终走向了互相妥协。

那对应的,就是不拍是不会知道结果会走向哪儿的,这倒是应了一句话:创作者通过创作来解答内心的难题。

我看了阿尔莫多瓦的《痛苦和荣耀》。阿尔莫多瓦确实衰老了,就如同影片中安东尼奥·班德拉斯扮演的导演,呈现出一种老态,身体上的,以及精神上的。但阿尔莫多瓦的叙事,依旧行云流水,从某种意义上,我觉得他讲述故事的方式和技巧,甚至远远超过许多作家。比如他前一部改编自门罗小说的《胡丽叶塔》,我就觉得比原著小说优秀许多。

《痛苦和荣耀》是有种自传式的倾向,事实上,如果看过托宾的《黑暗时代的爱》,其中有一篇是写阿尔莫多瓦的,提到了他里的种种,比如家里的装饰风格等细节,就很容易把影片中的导演,对应在阿尔莫多瓦本身人上。

年老的导演因为影片修复而重映,去找昔日合作的演员,接着又把自己在写的回忆录改成了舞台剧本,送给那个演员,结果演出时,昔日的情人出现在了现场,感动了又去找导演。很简单的故事,不停回溯过去,就带出了导演的童年记忆,他的母亲,他的性启蒙,他的初恋等等。

最有趣的,是他对于性倾向的启蒙,是他对家乡一个粉刷匠的某种冲动,当然影片没直接讲,只是用摄像机去模拟了一种观看方式,带着欲望,确实情窦未开的,来看粉刷匠冲洗自己的身体。而最后,还是儿童的“导演”昏厥了。五十年后,导演在画廊买到了一张画,是昔日粉刷匠画的,背后还有一封信,写给他的,只是阴差阳错当时他没收到,。边上的人问他,你要去找他吗?上面可有地址呢?

阿尔莫多瓦是巧妙的,生活中并不是每段感情都需要开始,就像年老的“导演”拒绝了同样年老的昔日情人。这只是体力或有心无力吗?我看未必。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了安德烈·艾席蒙的另一本小说集春日序曲中的一篇,不同于那本鼎鼎大名的《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那一篇中少年也是性识未开时喜欢上了一个木匠。美好的青少年时光啊。

感谢上帝》是弗朗索瓦·欧容2018年的电影,关于几个童年收到神父性侵的男人,长大后维权的故事。真是放大了法国电影的絮叨,以至于缺失了欧容一贯轻盈的优点,总而言之不好看。

白乌鸦》也是2018年的电影,根据《鲁道夫·努里耶夫:一生》改编,讲述了前苏联传奇芭蕾舞演员鲁道夫·努里耶夫叛逃到西方的故事。虽然影片中有美好的肉体,只是也不那么好看。三个不同点的时间线——鲁道夫·努里耶夫幼年,在苏联学舞,在法国演出——纠缠在一起,而最终影片的高潮就是他在机场叛逃,也显得并不那么高潮。

不过,努里耶夫这个人本身是有趣的,电影即使只体现了他复杂而矛盾的一些些面向,就已足够吸引人了。

《好朋友(Gewoon Vrienden)》真是一个又甜美又美好的“糖果”,荷兰居然能出产如此美丽的尤物Sufjan Stevens。

因为他的存在,就让同样甜美的影片,如芬兰的《芦苇荡的时光(A Moment in the Reeds)》,巴西的《我亲爱的表哥(Primos)》相形逊色。这三个影片讲的都是差不多的故事,类似LGBT的《桃花源记》:回到乡下,邂逅了一个人,然后情投意合,天雷勾动地火,用爱欲和交欢,来逃匿于残酷的现实世界。

相比之下,《世界边界》就有些让人吃不消,加斯帕德·尤利尔似乎在《圣罗兰传》里放飞了自己的心灵和肉体,贡献了全裸上镜,索性就放飞到底,在《世界边界》里他扮演一个印度支那战争的法国士兵,不仅仅正面全裸,还效仿了《色戒》中的梁朝伟,拍了个从场景到画面都类似的情节。

《王子(El Príncipe)》,去年的威尼斯电影节酷儿狮的获奖电影,来自于智利。这真是一个美妙而异色的监狱文学,也是南美一贯的魔幻而瑰丽的色彩,让我不禁想起了《蜘蛛女之吻》。

红心女王 Dronningen》,2019年圣丹斯电影节的参赛片,讲的是一个擅打青少年性侵案官司的精明律师,和自己丈夫跟前妻生的儿子,也就是他的继子,睡在了一起的故事。其实类似题材的电影很多啊,于佩尔就演过不少,不过,《红心女王》讲的是完全另一种故事,也是另一个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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