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媒当得起五年期待吗先别急着骂

文丨路西法尔

2005年，年仅31岁的罗泓轸凭借短片《完美的红鲷鱼料理》在「Mise-en-scene短片电影节」上斩获头筹。在这部八分钟的短片里，罗泓轸塑造了一个为了追求极致料理不惜砍掉自己手指、挖出自己眼球的大厨。等到鲷鱼上桌时，厨师已经垂垂老矣，客人则饿成了干尸。

《完美的红鲷鱼料理》

这部《黑店狂想曲》风格的短片未必就是年轻导演的自况，却与罗泓轸的创作轨迹不谋而合：自《追击者》跻身韩国影史票房第二惊艳戛纳至今十三年以来，罗泓轸仅仅完成了三部电影的拍摄——《追击者》（2008）、《黄海》（2010）和《哭声》（2016），尽管这三部影片没有情节上的关联，还是有论者依据主题和风格将其合称为「原罪三部曲」。

《哭声》上映已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罗泓轸的下一道料理仍遥遥不见踪影，他与泰国导演班庄·比辛达拿刚所合写的剧本《灵媒》却由后者搬上了银幕。虽然并非罗泓轸亲自掌镜，但影迷们仍可以从影片中辨认出与「原罪三部曲」一脉相承的风格：直指人性恶的幽暗主题，比《哭声》更加晦涩的叙事方式以及受害者奋力反抗自救却不得解脱的压抑结局。

《灵媒》

这部取材自东南亚萨满教风俗的恐怖电影不仅在上映首日便登顶韩国票房榜首，更因为「太过恐怖」而史无前例地为胆小观众加设了「开灯专场」。换句话说，即便被吓到半死，仍有大批非恐怖片爱好者愿意去影院一睹究竟。

不过客观地说，尽管由两位恐怖片大咖联手（比辛达拿刚是《鬼影》的导演），《灵媒》并没有骇人到观众必须开着灯才能撑下去的地步，影片效仿九十年代末的奇片《女巫布莱尔》，采用「伪纪录片」的方式拍摄，直接刺激眼球的镜头少之又少，没有大洒血浆的限制级场面——《灵媒》所受的诟病也多半集中于此：「伪纪录片」的形式并没有被贯彻到底，极具「电影感」的摄影、剪辑、音效一样不缺，在遭遇恶灵袭击时摄影师仍不为所动敬业拍摄，实乃最大的「穿帮」。

《灵媒》

本片的氛围营造更接近库布里克的《闪灵》，将一个耸人的背景故事埋藏在难以索解的灵异事件背后，观众需要调动自己的感官和想象力去丰富叙事，在拼凑隐藏线索的同时收获脊背一凉的惊吓感。

《闪灵》

《灵媒》的背景设定于崇信萨满教的泰国东北。尼姆是当地的一名巫婆，她家族中的女性世世代代都被一个叫作「巴扬神」的神灵依附。传到尼姆这一代，本应该由她的姐姐诺伊继任，可是当身体出现被神灵凭附的征兆时，诺伊却感到害怕了。她放弃了代代相传的职务，改奉基督教与「巴扬神」彻底断绝关系，于是妹妹尼姆便代替姐姐成为了「巴扬神」的灵媒。

《灵媒》

拒绝成为灵媒的诺伊嫁给了亚桑提亚家族的威洛。这个家族的祖先曾制造过屠杀，因而受到诅咒，家中男丁无一能尽天年：威洛的祖父被工人用石头砸死；威洛的父亲所开的工厂倒闭，为了骗保他故意纵火，事败后服毒自尽；威洛的儿子麦克因摩托车车祸去世，而威洛本人则刚刚死于癌症。

在姐夫威洛的葬礼上，尼姆发现外甥女，也就是威洛和诺伊的女儿敏神情古怪，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俊俏的姑娘即将成为「巴扬神」的新一代灵媒。由于尼姆本人没有女儿，敏便成了「巴扬神」唯一可能的继承人，一切似乎已然无法改变。

然而像现代都市青年一样，敏置身于一个已经被充分祛魅的世界中，对于古老的神灵并无信仰。她的母亲诺伊当年逃避了灵媒的命运，如今也不希望女儿继承「巴扬神」，在向上帝祈祷无果后，诺伊转而向萨满求助，请求巫师为女儿驱邪。

尼姆警告这种半吊子的仪式非但不能为敏驱邪，反而会引来更多的邪魔外道，果然仪式进行到一半，原本痴痴呆呆的敏暴起殴伤母亲后遁入大山，连警察也搜寻无果。尼姆通过通灵仪式才在一片阴森的废墟中把走失的敏找到。

通灵期间，尼姆发现了亚桑提亚家族不可告人的秘密：敏的哥哥麦克并非是死于意外而是上吊自杀，生前他一直畸恋着自己的妹妹。起初尼姆试图安抚麦克的亡灵，请他不要带走敏的灵魂，后来才发现敏遭遇中邪并非麦克作祟，她的身体里有无数个强大的恶灵。

像在《哭声》中一样，罗泓轸再次隐藏了关键线索，因此在这里不得不对敏因何中邪稍加分析：

尼姆虽然认为中邪事件与麦克无关，但严格地说，麦克仍是占据敏的身体的亡灵之一。证据就是中邪后的敏会反复试穿婚纱，说明恶灵对敏怀有欲念，这个恶灵只能是麦克。

除了麦克的鬼魂，还有工厂失火事件中的冤魂。敏从很早开始便悄悄收集污秽之物，一个镜头显示这些污秽中包括被烧焦的人形，发现敏的那间废墟里写着「亚桑提亚」字样，说明这里正是其祖父纵火焚烧的自家工厂。

诺伊继承了婆婆的狗肉店，虽然她家里也饲有宠物狗，但诺伊坚持与此毫不矛盾。所以附体在敏身上的还有狗灵，影片后半敏的表现犹如丧尸，其实就是狗灵在作祟。

除此之外还有婴灵。被附身后，敏会做出试穿童鞋、推搡小朋友的举动，值得注意的是婴灵附体总是与婚纱情节同时出现，二者应该是有所联系，所以最合理的猜测是麦克和敏不仅仅是乱伦关系，兄妹二人还生下了孩子，这个婴儿刚生下来就死了，很可能是为了掩盖丑事而遭到杀害，才会还魂报复母亲，麦克自杀的真正原因多半也与此有关。

表面上看上去诺伊的家庭非常正常，受害人敏也楚楚可怜，然而蛛丝马迹却透露出这是一个集伪善、虐杀、淫乱、剥削于一户的罪恶之家。

在影片的后半部分，这个罪恶的家族不断遭到报应，诺伊虽然千方百计为女儿驱邪，却终究未能阻止惨剧。熟悉罗泓轸的观众都知道他的电影里绝不存在「最后一分钟营救」，当初《追击者》最令人刮目相看的就是「逃出来的受害者仍会被杀」反转，《黄海》、《哭声》的主人公奋力挣扎都未能逃脱命中注定的毁灭。绝不给观众留下一丝希望，无从宣泄的压抑就是罗泓轸的独特签名，《灵媒》显然也不会例外。

一面是罪恶的累加，一面则是救赎通道的关闭。

在《哭声》和《灵媒》里，灾难都始于对信仰的背弃，《哭声》里的钟久分辨不出邪灵与善灵，拒绝了善灵的忠告而导致了悲剧的发生。《灵媒》里诺伊则两次拒绝了「巴扬神」，又背弃了基督教信仰中「十戒」的第一条「除我之外，你不可有别的神」，在信仰间反复投机最后才落入叫天天不应的悲惨境地。

影片的结尾，被「巴扬神」附体的诺伊先是面对恶灵胜券在握，却在敏的哀求声中认出了女儿，随即被敏反杀。网上很多分析认为这是因为「巴扬神」不敌邪灵临阵脱逃，其实这只是神对诺伊的报复，因为诺伊已经先抛弃了神。

而尼姆莫名其妙的「神隐」也并非网民所猜测的善终。影片的最后段落显示尼姆因为中邪后的敏的挑唆，已经丧失了信念，就如同《哭声》里的年轻司祭，面对魔鬼时信仰轰然崩塌。肉体的死亡只是信仰死亡的延续，这样的结局绝称不上「善终」。

不得不说，尽管披着异教的外衣，这部作品里善恶二元对立的世界观和神罚理论真地很具基督教色彩。在《旧约》中，上帝不止一次将背弃了自己的以色列人丢给异教去惩治，而罗泓轸恰恰一位以天主教信仰而闻名的导演。罗氏影片中的黑暗，与其说是来自于对社会现实的冷峻分析不如说是来自于他信仰中的原罪论。

在2019年的一次访谈中，他说：「人类最恐怖的感觉是，一个人的时候不知道该选择谁依靠谁，难以分辨的时候，我觉得是最可怕的。」《哭声》和《灵媒》，两部作品的主角都落入了「难以分辨」以至于丧失信仰，失去了客观的外在标准，对于信徒来说就所能想到的最恐怖的事。

《哭声》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信徒们所谴责的「礼崩乐坏」实际上就是现代性的体现：现代化以最粗暴的手段涤荡一切传统的、本地的价值观念，如天主教就并非韩国的本土信仰，如今的韩国天主教徒总数高居世界第四正是韩国并入全球体系的结果，而韩国的原生信仰在《哭声》中反而蜕变为邪术。事实证明，价值观遭到破坏并不一定通向毁灭，往往是重塑的开始。

因此《灵媒》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在「伪纪录片」和「电影感」之间摇摆不定，那只是一个皮相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把信仰上的不坚定看得特别不可饶恕，这就很容易倒向对传统的无条件拥抱。虽然在一个宗教信仰稀薄的年代，宗教感成了罗泓轸电影的特色，但是用神道设教、捏造报应的方式来表达信仰之可贵，终究是一种比较下成的方式，因为大多数观众都知道：现实中的报应并不是一一对应的。

《灵媒》

我们也可以从不那么教条狂热来理解这部影片：《灵媒》本意并不是给予观众「现世现报」的廉价安慰。实际上现代人的无神论是很容易动摇的，只要稍稍遇上超自然的难题，普通人就很容易折返回古老的信仰中寻找慰藉。不过对于世故的人类来说，善报与恶报的吸引力是并不相等。

神灵的嘉佑渺茫，恶灵的威胁却切近又真实，这或许就是对于诺伊与敏最后交锋的另一种解读。

万众期待却评分狂掉，《灵媒》这部电影有何看点和槽点？

《灵媒》作为现下热度最高、讨论最激烈的惊悚类影视剧，成功吸引许多年轻人的目光。或许是因为影片前期宣传过于高能，让观众们的期待值直线攀升，导致最终成片播出的效果和观众回馈不太理想。从网络现有的评价来看，《灵媒》的影评出现两极化，一部分影迷认为这部影片愧对大家的期待，成片平平无奇，两个小时看完一点收获也没有；而有的人则认为，《灵媒》是一部有深度的片子，它在画面的惊悚和恐惧之上叠加了人性的纠缠，让观众在看完之后细思极恐。

小编更同意后者的观点，因为灵媒用强大的故事线，向我们剖析了一个人性之间因果报应的故事，再加之演员的高能演绎，整部电影就活了。我觉得《灵媒》的看点主要在影片的画面设计，剧组的布景真的一绝，各种祭祀的场景搭建把氛围感烘托得恰到好处，没有用任何特效，但就是能让观众觉得置身其中。看着影片中的演员们开始祭拜，小编身上的鸡皮疙瘩就从来没有下来过。影片的剧情也是一大看点，剧中的每一句话都能看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字里行间所蕴含的信息量足够我们思考一晚上。

一部影片有好的地方，当然也会有不那么出彩的地方。我觉得《灵媒》最大的槽点就是影片最后的十多分钟，其他新教的信徒都被恶灵附身疯狂撕咬摄影师时，摄影师非常敬业的拿起摄像头，对准自己被咬的地方。这个设定我觉得非常不合理，人在遭遇袭击时不可能还记得自己在拍摄，这部分设计的略显生硬。不少网友看了都戏称摄影师专业素养强，命都快没有了还不忘把摄像头转过来，让观众看到最恐怖的画面。

总的来说，《灵媒》是一部值得在闲暇时刻与好友一起看一起讨论的片子，我个人认为他不太恐怖，但每个人承受能力不一样，还是劝各位谨慎观看。若看《灵媒》追赶潮流、寻找刺激，那我觉得没必要，毕竟比这恐怖的片子多的是，看《灵媒》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剧情上比较好。

如何评价恐怖电影《灵媒》？

许多人都比较喜欢观看精彩刺激的电影，但是大部分相同类型的电影总会给人一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感觉。那就是人们观看到电影的预告片后，人们就会觉得这部电影非常精彩，当人们真正的走进电影院观看电影时，人们就会觉得电影的内容和自己的期待完全不相符。

灵媒是一部特别精彩的电影，大家在观看之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这是一部比较刺激的电影。电影的前2/3的内容非常精彩，2/3之后的剧情开始逐渐拉垮，如果我给灵媒打分的话，我会给这部电影打八分，毕竟有些剧情确实能够给人眼前一亮。

任何一部电影都会存在着明显的优缺点，灵媒也不例外。如果我们怀着一种100%完美电影的感受去观看这部电影，我们就会发现这部电影中存在着许多细节上的失误。但是这些失误丝毫不会影响人们观看电影的兴趣，人们反而会因为细小的失误不会产生特别害怕的情绪。除此之外，我觉得这部电影的优点远远大过于电影的缺点，不仅仅是因为演员和服化道成为电影的加分项，而且灵媒的刻画方式十分特殊，这也成为了电影的优点之一。

众所周知，大部分人面对危险时，我们总会通过合适的方法减少风险的影响力，从而保护个人生命健康。然而，灵媒中却出现了明显的逻辑错误，电影的女主角发疯之后，相关人员并没有将女主角送往安全的区域，他们在房间里安装了大量的摄像头。然而，女主角存在着暴力的行为，女主角会把房间里的摆设弄得一团糟，这反而加大了女主角亲人和工作人员的工作强度。这属于明显的逻辑错误，虽然我们可以更加清楚的观看到女主角的个人状态，但是逻辑上的错误更加明显。

总的来说，我觉得这部电影的优缺点十分明显，大家在观看电影的时候一定要仔细挖掘电影的各项逻辑问题。一部精彩的电影在细节方面的刻画尤为精彩，根本不会出现特别明显的逻辑错误。除此之外，我们更应该观看电影表达的具体主题而我们一定不要忽略逻辑顺序和人物情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