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一美女性本高洁为何自甘堕落为娼其道理先明白者先受益
秀美江南,自古出美人。水乡灵地浸润的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眉黛如画,灼约娇美,温柔似水。清代嘉庆年间,长洲有一妇人,娘家姓吕,姊妹行四,人称吕四娘(与女侠同名),嫁于本县汤二宝为妻。四娘恬静、婉约,常轻绾发丝,素妆淡抹,独坐窗前或吟诗,或忙于刺绣女红。二宝婚后常在外经商,很少回家,四娘居河楼之上,自甘寂寞,一向洁身自爱,很少出门。
对岸为张贵家庐舍,与汤家隔河相望,炎夏开窗,彼此床榻可以互睹。张贵在富贵人家做园丁,每月始回来一次,三两天便走。其妻姜氏一人居家日久,难耐空闺寂寞,竟和街上开玉器铺的王景武勾搭在一起。起始尚遮遮掩掩,生怕旁人知晓。日久,许是心急疏忽,二人做那羞人的风流之事,有时竟不掩窗。四娘偶然瞥见,不免脸红心跳,嘴上骂其不知羞耻,心中却已荡起涟漪……
汤家有一仆人,名唤凤飞,原是二宝的常随,无锡人,二十多岁,仅比二宝略长,却满头白发,寡言少语,貌似忠厚若痴,二宝对其甚是信任,将其留在家中照应一些粗笨琐务,亦有监视四娘之意。凤飞对年轻貌美的主母早有觊觎之心,常借故到其房中逗留攀谈,居家无聊,四娘对其从未防范。偶有一日,凤飞趴在窗棂上和四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却见对楼那对偷腥的男女,又在做那不可描述的少儿不宜之事。
四目相对,房中氛围顿时暧昧,四娘羞红了脸,嗔怒道:“如此污眼之事,快不要看了,我要休息一会儿,你速速下楼去吧!”说完,慵懒地眯着眼躺卧榻上,实则心旌摇荡,难以平静,活脱脱地一幅海棠春睡图。凤飞察言观色,遂扑至榻上,四娘叫天不应,遂不复清白。事后,她不敢声张,深悔一时糊涂做下错事,对不起丈夫,又失清白之身,严斥凤飞,再不许他进自己房间。
几个月后,二宝回家,却不知从何处听到风言风语,遂怒不可遏,将四娘一顿痛打,愤恨难消,欲将二人押解送官,又顾及家丑外扬,自家声名扫地,遂忍辱写下休婚文书,将吕氏逐出家门。将凤飞囚于柴房,欲慢慢折磨其死,不料,他从小窗遁出,寻得四娘,跪陈其真心仰慕之情,愿携其双宿双飞。事已至此,四娘已无家可归,只好委身凤飞,随其浪迹天涯。
天下之大,二人何处栖身呢?白头凤飞称其亲友皆是扬州一带名商大贾,他家未败时,亲友全靠他家周济提携才得已周全,都借过他家之银。现去投奔,只讨还欠银也足有千两之数,有亲友帮衬,随便做点生意,也不难富足,两人遂扯帆西去。
不日,行至镇江,凤飞说扬州已近在咫尺,自己要先寻镇江的亲友讨还旧债,待有了资本好过江安居。携四娘在码头附近租房安置,自己每日奔走市中,谁知,一连多日,却一无所获。四娘追问缘由,凤飞却叹自己时运不济,言称自己亲友皆出了远门,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只能多留些时日,待他们回转。
殊料,一等就是三个多月,异乡萍居,又无生计维持,四娘带出来的娘家陪嫁金银首饰,渐被凤飞变卖消耗无几。四娘节衣缩食,坚持两月,二人已举步维艰。而其口中所谓的富商亲友,依然杳无音信,催其渡江,仍以资本无有着落托词。所租房东屡催房租不得,逼其迁居。当日,有人叩门,凤飞开门出去,和一打扮妖里妖气的老妇人在门外窃窃私语。四娘心中疑惑,遂偷偷捱至门后窥视。
竟是那丧天良的凤飞欲将其卖去花船为妓,正与牙婆议价,四娘闻听,呼天抢地,寻死觅活,几不于其同生。凤飞无奈,安抚四娘,搬出所租房屋,寻一偏僻旅店暂时落脚。
小店老板娘是个打扮精致的少妇,貌甚娇美可人,浓浓的吴地乡音,四娘感觉似曾相识。待一说话,互相认出了彼此,竟是原住对楼的姜氏。四娘他乡遇故识,自是倍感亲切,两人秉烛长谈,互吐衷曲。
姜氏也因背叛丈夫,和王景武逃离了家乡,流落至此,却被始乱终弃。其苦无生计,所幸当初购此小院,经简单修整,改做了旅店,赖以谋生。四娘哭诉凤飞薄情寡义,令自己身陷绝境。姜氏好言宽慰,称大可于此安心长住,有自己在,衣食无虞。
这姜氏看似开个小旅店,其实就是个暗娼,靠其貌娇美,和附近的多名富商和浪荡公子有染,皮肉生意,收获倒也颇丰。她见姿色远胜自己的四娘落魄至此,一心拉其下水。常引导四娘女人的“处世之道,”事既至此,只能屈身从权,唯有自己赚足了真金白银,方可随心所欲。四娘执意不从,她虽错跟了凤飞,但其性本高洁,不为姜氏之言所动。
凤飞见四娘不肯回头,遂弃之而去。四娘叹自己真心错付,整日悲泣泪流。姜氏知其略通诗书,招来富少苏三陪其饮酒谈诗,倾述仰慕,以情动之,四娘洁身自爱,始终不为所动。
姜氏见此计不行,有意不再提及此事,依旧对其嘘寒问暖,茶饭无缺,又以姐妹互相照应方便为由,让其搬至隔壁的奢华房间来住。两房原是厅堂改装,中间只有一层木板相隔。夜里隔壁时不时传出少儿不宜的羞人动静,四娘近在咫尺,遂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姜氏吸食大烟,常与前来寻乐的客人对灯吸食。烟瘾发作时,自己也对灯云雾缭绕。引诱四娘说:“此物是人间极品,可解烦闷忧愁,可使人忘却尘世苦难,你整日闷闷不乐,正可用其解脱。”怂恿其抽来试试,四娘知道此物价值不菲,且会让人上瘾,推脱不肯。姜氏知其心思,让其大胆尝试,自家姊妹不必客气,些许烟资还供得起,何况抽一次又岂能上瘾?
四娘经不住一再劝说,试着抽之,果然使人飘飘然如在云端。有了头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时日一长,四娘欲罢不能。“然既染沉痼,欠伸一呵,涕泪交作,非刀锯所能禁。”一日,姜氏故意外出,留灯不留烟。四娘烟瘾发作,徒增娇懒,正卧榻昏昏欲睡之际,常来寻乐的苏三少爷来至房中,拿出烟具、烟泡,四娘顿时目露羡慕。苏三趁机将其抱起,对灯你一口,我一口吸食,四娘虽羞却不再抗拒。
苏三对其美貌早就垂涎三尺,当夜,留宿四娘房中。从此,凡有苏三参加的酒宴,四娘必然作陪。随其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在姜氏的调教引诱下,她渐渐学会了与客人打情骂俏、调笑取悦,自甘堕落风尘,本性高洁的她,终被这扬子江畔的花街柳巷所湮没。
星君思考: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实在是至理名言,千万不要低估耳濡目染的客观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力。这一点上孟圣人之母无愧先贤,两千多年前就深谙其中道理,择邻而居,携子三迁。
与积极向上的人为伍,你会周身充满正能量;与消极堕落之人相交,庸碌无为尚属万幸,身陷泥潭才是可悲可怜。文中的吕四娘便是如此,性本高洁,受身边人潜移默化,一步步自甘堕落,沦落娼门,是古代女性的悲哀。虽在当时社会制约下,她没得选择又遇人不淑,但何尝不是受周遭环境的影响!可见一个人的生长、生活环境有多重要,负能量的人不仅会消磨你的意志,亦会啃噬你积极奋进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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