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陆流氓车震万科河凯子妈发怒富岭园

第九章 陆流氓车震万科河 凯子妈发怒富岭园

陆流氓接到了铁拐李家里人打来的电话，火速开车赶到南首贵园别墅区，看到满屋满地的狼藉，一阵心慌。还没等他开口劝说，袖珍姐已经对着他怒吼：“陆流氓！老实告诉我，那天你跟老板干吗去了？！”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真的没干什么...哦，老板干了什么，应该由他自己说啊...我跟老板分开房间住的”。袖珍姐威严犀利的眼神，喷火一样扫过来的时候，陆流氓陷入慌乱，一通话里有话，实际上就把铁拐李卖了。

当袖珍姐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陆流氓看到了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早些时候，他经常调侃铁拐李，说老板娘那么老了，应该换了。

在陆流氓的人生字典里，离婚不是啥大事情，特别是这两口子，你们爱离不离，关我个毛事呵。

陆流氓终于慢慢冷静下来，正想开口劝几句，眼神瞟到了医院的化验报告，那个红色的“ ”太显眼了，脑瓜子“嗡”的一下就懵过去了，出事了。不对，房间里不是有两个安全套吗？陆流氓在想。

袖珍姐摔门而去，她要去找搜多多，几天前搜多多精英三人组的人给她电话，根据掌握的情况需要加30%费用，才能全盘托出，关系到她的身心健康，她没答应。

看着袖珍姐离去的背影，陆流氓正想问过清楚，铁拐李打断他的话：“你先通知我妹，叫几个外面的清洁工过来，不要让富岭公司的人知道这事，把这里收拾一下，告诉她这里该买新的就去买一下”。等陆流氓打完电话，铁拐李捂着裤裆，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

“被踢了一脚，疼得很，你得赶紧送我去一趟医院”。

在南首镇医院，医生仔细检查了，紧急做了个疏通排淤的小手术，铁拐李的两个蛋子被踢得发黑发紫，严重淤血，而且，急性淋病正在发病期，需要一起治。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来，那基本就坏死了。目前的状况也不容乐观，想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啦，可能今后时不时可以用，时不时不能用。

铁拐李听完医生的话，可就凉了半截，这灵不灵光自己不能决定，那怎么活？对于急性淋病，铁拐李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这次只是发病晚了一点，刚从鼎山别墅回来第二天就被袖珍姐强迫做了家庭“作业”，传染给了袖珍姐。袖珍姐是第一次，发病快，铁拐李认为这一次没控制好，但纯属意外。

原来铁拐李前后得了七次急性淋病，体内多多少少产生了抗体，所以发病周期越来越长，那六次都是有一点点症状就赶紧去男性专科小诊所看医生，每次都是打一针就搞定，打一支六百多块西洋进口药“淋病一次清”，很好使！打完针就安排在外出差，半个月后再回家，铁拐李几次都顺利度过暴露的危险期，这次有点大意了。

以前这些，有的说是正规打工妹，要和他正经处男女朋友，有的说他是她的第二个男人，铁拐李傻乎乎的就被骗了，没用工具。当然，有的是套套弄破了，染上的病。

这次是贪小便宜吃了大亏，铁拐李在深深的自责。

在搜多多总部，袖珍女要求和李辉辉亲自谈，最后，李辉辉给了个优惠价格，加价20%就成交。这会袖珍姐正在翻看《铁拐先生的鼎山行分析报告》。

原来，鼎山别墅包干规定是一晚上美媚最多服务两次，每个房间就准备了两个安全套，铁拐李晚上九点用了一个，睡到半夜12点半又用了一个。凌晨五点多，铁拐李起夜，回到床上，在夜灯下，朦朦胧胧地看了一会身边熟睡的大长腿，真是天生尤物，禁不住又有了冲动。

美媚侧身睡得正香，铁拐李也顺着后背侧身抱着贴了上去，轻手轻脚地就自己慢慢动作起来......这没有套套隔着，铁拐李又兴奋莫名，觉得是额外多赚来的一次，最终美媚还是被弄醒了，铁拐李也堪堪完成了。美媚回过身来，看着摊在一旁的铁拐李，指着他的鼻子，很温柔地说：“我要是怀孕了，你就完蛋了，知道了哈！”

袖珍姐看完报告，沉默了很久......都这个年龄了，有什么好离的，还是让他交出所有财产权比较妥当，袖珍姐决定去找杨律师商量商量再说。

......

陆流氓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铁拐李那天回程，在车上说什么昨晚多赚了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弄明白铁拐李这病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当然，陆流氓这会可是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最担心的是那幢小别墅四处都有导致淋病的淋球菌，他不停的回想有没有共用什么东西，一起吃饭有没有传染，握手有没有传染......

最后陆流氓决定偷偷去河对岸的大揽镇医院做血液尿液化验，好不容易做完了，回到富岭公司宿舍，在楼下小吃店胡乱吃了一个炒河粉，这可是陆流氓平时最喜欢吃的南部行省著名小吃，但此时，确实如同嚼蜡，草草吃完就赶紧上楼了。

陆道其人，从小心性放荡不羁，我行我素，自我中心意识特别强，好色滥欲，是个典型的“花心大萝卜”；另外更是贪钱婪财，属于“有奶便是娘”的薄情郎。十多年前，在龙国北部娶妻凯玛，凯玛是位中学老师，已生育二子。但陆流氓为了方便自己胡天胡地，一直不愿意接老婆孩子来南部行省，只是每年探亲两次。

因此，陆流氓一直一个人住。但陆流氓每个月在宿舍住的时间并不多，不会超过三分之一时间，因为在东风镇，他就有三个老相好，经常要去蹭吃蹭住蹭快乐。

回到五楼的住处，陆流氓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将手机关机，打开了电视机，选择了一档星际战争电视剧节目，看着画面上一艘艘宇宙飞船呼啸而过，激光武器扫来扫去，机器人快闪疾进，左右腾挪，在呯呯嗙嗙的枪炮声中，陆流氓慢慢的进入了电视剧故事，暂时忘记了白天发生的一切。

陆流氓斜躺在沙发上，看完了一集电视剧，迷迷糊糊地都差点睡着了。

这个时候，电视上正在插播广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现在屏幕上：“尖锐湿疣怎么治，激光、冷冻、加药物！”。然后是尖锐湿疣菜花状恶心的配图，屏幕下方弹出字幕：尖锐湿疣是由人乳头肿瘤病毒感染引起的，性传播疾病的一种，它的传播途径，主要是不洁的性生活传播和接触传播，只有用“擦特灵...擦特灵...擦特灵！”。

陆流氓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实在是太过紧张了，电视上的尖锐湿疣和铁拐李的急性淋病根本不是一种病。但陆流氓有点高度紧张，只见他喃喃自语：不行、不行、不行，还得去查一次，明天干脆去凤城医院再查一次。

陆流氓就这样开着电视机，在沙发上忽醒忽睡、忽睡忽醒地折腾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陆流氓就开车赶到了凤城市男性专科医院，其实凤城市中心距离东风镇不过是20公里，只需要二十多分钟时间。

这家医院是个民营资本投资的企业，商业意味浓厚，主任医师马大夫看着陆流氓焦虑的神色，就知道是赚提成的好顾主，一来二去的，陆流氓在医生的诱导和吓唬下，不但做了急性淋病检验，还做了梅毒、尖锐湿疣、衣原体、支原体......艾滋病等等检查，这一通验血验尿做下来花了好几千块。

陆流氓真是骂死了铁拐李，每去付一次费就骂铁拐李一次，直接要问候完铁拐李父母双亲才能罢休。不过，最后陆流氓想起自己和袖珍姐快乐的时候都是免费的，心里才总算找到了平衡。

整整在凤城市的医院忙活了一整天，出来的部分结果没什么毛病，陆流氓的心情稍许放松了一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宿舍，澡也不洗，衣服没脱，倒头便呼呼大睡。

难熬的两天终于过去了，陆流氓在忐忑不安中等来了其他几项检验结果，都是“-”号，哈哈哈...

这两天，连关系最好，最默契的娲姐的几次电话都没敢接，一个多星期没和娲姐聚会，这娘们是该想我了。

娲姐是离了婚的老板娘，由于娲姐前老公是个包工头，离婚的时候又抓了前老公的出轨现场，经过了杨律师的运作，分到一笔不小的财产，是一个富婆。

前几年，陆流氓是在麻将桌上认识的娲姐，那是个炎热的夏天，供应商马总约他下午打麻将，临时有事就让自己太太约人陪陆流氓打。天气太热了，几个富婆衣服穿得少，三女一男打麻将，透着浓浓的妩媚，大热天居然春色满屋。

陆流氓打了不到半个小时，他的德行让他忍不住眼睛总是在三个牌友的胸部瞟来瞟去，眼睛流连于东南西北，欣赏不同的春光，哪还管得了什么麻将牌的东南西北风。

悄悄地，陆流氓情不自禁的心猿意马起来，不一会就将口袋里的几千块钱输的精光。由于娲姐一把大胡，陆流氓开始欠账，接下来越欠越多，几家都欠上了，其中欠娲姐是最多的，大家觉得干脆就过数，集中只欠娲姐一个人的好算帐。

陆流氓是个爱财如命的人，输着输着就有点肉紧，最后干脆伸手掐自己大腿，用力到感觉疼，强迫自己清醒，专心打牌。整个下午，陆流氓一感到头脑发热，耳根充血就掐自己，慢慢地掐腿不管用，干脆直接偷偷掐不听话的小弟弟，不知道掐了多少回，才让自己时不时能胡一把。

傍晚，牌局散了，陆流氓欠了娲姐1300块钱，当他垂头丧气走出麻将馆的时候，娲姐叫住了他:“陆总，听说你也是一个人在公司的，要没什么事情，晚上咱俩一起吃个饭呗”。

就这样，陆流氓跟着娲姐回了家，一起做饭、吃饭、聊天、洗澡、睡觉，免除债务。从此以后，陆流氓就把娲姐家当成了自己家，娲姐人也成了自己的人，娲姐的钱有一部分也变成了自己的钱，每当想起这一点，陆流氓都会很佩服自己，在心里很疯狂的给自己点赞。

当陆流氓打电话给娲姐的时候，娲姐正在车里听音乐，最近几天老生闷气，心情不爽。她今天提前一个小时下班，这会把车停在家附近的万科河边，躺在后排听着“最后一次”，一首很唯美伤感情歌，循环了好几遍，让娲姐如痴如醉、悲悲戚戚。

想起最近几天陆流氓电话都不接了，娲姐禁不住泪流满面。

二十分钟后，陆流氓的车子到了。停在娲姐的后面，陆流氓下车钻进了娲姐车子的后排，俩人小别数天，免不了梨花带雨，打情骂俏，两人黏在一起哪里还能分得开？渐渐地，车子持续地晃动了起来...

马路对面的大沙中学放学了，一群群中学生走出校门，一个老师走到大门口，发现几个男生在指指点点，对面车子震动，并夹有隐隐约约的叫声，透过未关严的车窗缝里飘了过来，老师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边拦着学生不准去看，赶紧回家，一边拿出手机报了警。

警察敲窗的时候，陆流氓还没穿好衣服，两位警察基本上看得很清楚，并没有强行拉车门或者破窗，而是耐心地站在车边上静静等候。

陆流氓推开车门，理直气壮地对警察说：“我们停的是停车位，没有违停，凭什么抄牌？”......警察对着他很礼貌的敬礼，并出示了证件,对他说：“你搞错了，我们不是抄你的牌，我们要查询你们是不是涉及非法卖淫嫖娼，请你们出示身份证、驾驶证”。

一通查询，娲姐也见多识广，很淡定地应对自如，看看没有那方面问题，警察对陆流氓和娲姐说出让陆流氓差点崩溃的话：“依据龙国《治安处罚法》第四十四条 猥亵他人的，或者在公共场所故意裸露身体，情节恶劣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猥亵智力残疾人、精神病人、不满十四周岁的人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你们涉嫌在公众场合不当性爱行为，对公众特别是对青年学生造成不良影响，依法对你们处以五日拘留”。

“我能不能打电话给律师，我要求问问律师”。

“可以，你打”。警察始终是文明执法。

陆流氓拨通了杨律师的电话，把情况一股脑地说了一遍，杨律师表示，这被人家报警又抓了现行，不好捞。陆流氓急急忙忙说：我给你两千块，你帮忙。

那头杨律师沉默了一小会，淡淡地说了一句：敢作敢当嘛，违反了法律法规就应该承担后果，这事帮不了。

挂了电话后，杨律师鼻子“哼”了一声，就那么点钱想让我跑一趟，傻溜巴机的二货，我没见过钱呵，去拘留所蹲着吧，那么小气，活该你个蠢钱奴倒霉。

拘留所通知了富岭公司，公司出于保护个人隐私，维护其声誉，并没有按要求通知其家人。由于手机关机三天打不通电话，凯子妈每次问公司人力资源部，这些人都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总说在忙，电话不接不回，这怎么得了。

一直到被拘留的第四天，凯子妈已经慌了神，急巴火燎的从龙国北部赶到了公司，找上了铁拐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下，无处遁形，铁拐李只好全盘托出，凯子妈气的，在铁拐李那个办公室里，连续摔了三个茶杯，砸了一个茶壶。

屋漏偏遭连夜雨，船破又遇挡头风；陆流氓的霉运真是一个接一个。话说凯子妈在富岭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闹腾了一个下午，又累又困，拒绝了铁拐李请客吃晚饭，怒气冲冲地径直走回公司对面的富岭宿舍。刚要上楼，迎面看到了陆流氓的徒弟阿忠边接电话边走下楼来，这气不打一处来，原来，阿忠和凯子妈是同乡。

“你说，你师傅在外面有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凯子妈的眼睛要冒出火来。

“噢，师娘，你说的......应该是公司后面巷子那个西部小茹姑娘吧，这个事我不太清楚，我真的不清楚的，你应该问一下五楼的阿意，他才清楚”。阿忠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小声说了一句。

这一下，阴差阳错的，凯子妈脑袋又是嗡嗡的，这阿意其实也是凯子妈老乡,顿时间火直往脑门顶上窜：MD，这该死的种猪还有另一个女人！

“不准走！你带我去看看”。凯子妈一把拽住阿忠，并抢过阿忠手机,翻通讯录找到阿意电话,立即拨通了阿意电话，让他马上下楼，有急事找他。

阿意是富岭公司高管，当然知道陆流氓被拘留而且现在还在拘留所里，但不敢推搪，只好硬着头皮下来了，这一下可好，俩人一对质，没办法，只好带着凯子妈直奔公司后面的出租房。

小茹姑娘并没有在出租屋里，房东说几天没见她了；阿意跟房东说，公司派他们过来给陆总的房间打扫一下，收拾收拾东西，房东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房间里生活用品都是一男一女的配置，但女人的衣服是一年四季的都有，陆流氓的衣服只找到十几件冬天的厚装，还有冲凉的拖鞋。

“嗙”的一声脆响，陆流氓的男式大茶杯被凯子妈摔在地上，散满一地。

一天后，陆流氓拘留结束，被公司派车接回富岭工业园，刚到公司就知道家里那位千里迢迢杀过来了，直愣愣的打了一个冷战，闭上眼睛在车库里思绪翻腾了十多分钟，想好了基本应对办法才缓缓下车，向富岭宿舍走去。

凯子妈提前知道了信息，大开着客厅门，双手叉腰站在客厅中间，静静的看着陆流氓走进来，只见陆流氓手脚麻利的锁门、转身，“嗵”的一声抱头跪倒，几乎趴在地上，一声不响。

凯子妈绕着他转了十几个圈，始终没有动手，但眼泪哗哗的开始流，几乎绝望的斥责声在抽泣声中飘出，从伺候公婆到抚养小孩，到几年来的冷落和寂寞......悲哀中夹带着怒火，极爆中渗透着苍凉。

半个小时过去了，凯子妈嗓子也哑了，她拖了一把折叠椅子坐在陆流氓旁边，缓了一口气说：“娲姐的事不用解释了，把公司后巷的出租房的事说说，老实说，小心我不想活了......当然，你也别想活”。

陆流氓一口咬定自己把冬天的衣服拿过去让小茹帮忙洗洗，其他什么都没干，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话。

“那你的拖鞋呢？你怎么解释？”

“拖鞋是送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在桶子里带过去了”。

陆流氓很淡定的说道。

......

凯子妈站起身来,抡起折叠椅子,照着陆流氓的后背拍了下去，随着一声悲嚎，凯子妈“哐噹”一声摔门而去，要知如何收场，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