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的我们(那年夏天的我们)
微风吹动着树叶,知了的叫声断断续续的,由远及近的追逐声吵醒了正在院里树下乘凉的爷爷。坐在摇椅上的爷爷,手里缓慢地摇动着一把有些年头的蒲扇,看着我们几个小孩追逐打闹,脸上笑得是那样的和蔼可亲。
蒲扇
玩着泥巴的我们,听见卖冰棒的吆喝声,顾不上洗手,便寻声飞奔而去。有去家里拿零花钱的,有去找爸妈的,几个小伙伴很快就买了几根冰棒,迈着小步子,洋洋得意的吃着冰棒,夏天的暑气在这一刻似乎消退了许多。
卖冰棒的人
午后的阳光依然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爷爷的蒲扇已经掉到了地上,头歪着,许是睡着了。山边的小溪里,几个比我们岁数大的在钓着鱼,我们也你追我赶的往溪边而去。
钓鱼
看着浮漂蜻蜓点水般游动,随着一阵行云流水的提竿,一条手指一样大小的鱼明晃晃的被钓了起来。过了许久,我们几个男孩子按耐不住这暑气,来到了一个我们消暑的老地方-一个比较适合洗澡的地方,脱下衣服飞奔而去。
玩水的孩童
这是一个小瀑布冲击成的,最深的地方差不多两米多,大部分地方都没有超过我们脖子。我们在这里玩着游戏,你追我赶的,这也成了我最怀念的地方。
避暑之地
当然,小时候的夏天也少不少吃的,自家种的李子、山葡萄、猕猴桃、板栗等等,野外常有的鸡脚爪、八月瓜等等都是我们经常吃的“零食”,更加忘不了后山上不知道是谁家种的西瓜。
猕猴桃
如今怕是再也见不到满村吆喝着卖冰棒的大叔了,溪水依旧流淌着,但也见不到孩童戏水的追追赶赶了,田地里有不少已经荒了有些年头,那年夏天似乎已经很遥远了,又似乎又在昨天。
那年夏天你最美好的回忆是什么?
就许我以十几年前的一篇散文《山中有水》作答吧:
我又去山中了,在那儿呆了整整半日。
这半年多来,我常常到那个山谷去,在清浅的溪水边找一块干净的石头,然后坐着看风摇树影,听溪水潺潺……
有个朋友曾问过我:那山里,到底有什么吸引着你?一路驾车赶到那儿要花个把小时,且无独特的风光或胜景可以欣赏,甚至人迹罕至,寂寞得很、荒凄得很。
那个朋友与我已有十几年交情,但我也没能给他满意的答案。有些问题,真的没办法回答,或者根本没有答案。
我就是单纯地去了那儿,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也许是有起因的,是对某一个人或某一段时光的怀念吧。而现在,只是想去就去罢了,并渐渐成为一种生活习惯。
今天出门的时候,天下小雨,一路上雨刮器也不曾停过。到了山中,雨依然细密地下着。但我并无怨言,因为是我自己要来的,再说下不下雨对我来说好像没有很大的关系。当然,我也不曾想过这缠绵小雨是否会带给我更深的怀念和浪漫的情绪。我说过我是想去就去的,很单纯、很随意。你想,有谁会挑捡一个阴雨绵绵的时刻去山中赏景?
这一下午,山中绝然无人。
我沿着清水渐涨的小溪寻径而入,最终在那块坐过好几回的大石头上摊了个塑料袋坐下,头顶的伞如一个小亭子,密密的雨水从四周滴下来。这伞下若是有俩人,才好……我觉得很有点儿古韵了。但始终搞不清是到了这儿我才恍如雅士、还是因为原本就有一份雅心才来这儿的?在山中,有很多的时光可供我胡想,但解答这个问题于我又有何意义?
水,从脚边流过,你可以认为它在歌唱,也可以认为它是啜泣着。其实那都缘于你的心绪。我不只是为水而来,可我真的最喜欢她的清纯、喜欢她的活力、喜欢她的奔放。虽然西湖的水也是清澈的,不过只有在山中,她才给我如此亲切美好的感觉。
近处,雨中的树木十分清晰,仿佛淋浴的水芹。远处则茫茫然了, 好像入了九重天梦,树梢拢起的白雾弥漫在宇宙间,让世界又回到了荒蛮时代,混沌而迷茫。
轻拨溪水,她柔柔地绕着我的手指,与我没有丝毫的间隙。我从心底感谢她的亲密和热烈,也感谢她的清冽,她让我忽然意识了到什么叫真实、什么叫存在。
生活给了我太多的压力,真的不堪重负。但只要与山水亲密接触,我就能很快地整理自己,并找回丢失的勇气和力量,以及日渐丧失的现实感。
再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了朋友。如果一定要说,我只好这么说了:那山里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春去冬来,树叶一样地凋零,雨过天晴,云雾一样地聚散。只不过山中有水,那水,始终是那么的清亮……
(后话:人的记忆,有时是具象的,有时是抽象的,这都因为你此刻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而只要是美好的,即使是梦,忆起来,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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