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色(青莲之巅)
静静的,一如当初微绽时般,清净无染。 初夏,细雨,微凉。空气中漂浮着蔷薇的香甜,若隐若现。晴热天气里漫天飞舞的柳絮沾湿了翅膀,所以失去了踪迹。只有在这样洁净的空气中才敢张开嘴巴大口呼吸。 在这样的细雨中是不用撑伞的,风夹杂着雨丝掀起披散的头发,疾步走在雨帘下,倒是像沐浴了一般欢畅。 谁也无法预料生命中下一个惊喜。当你遇到了,那便是缘分。 信步走进一家陶艺品商店,各种精致的瓷器在灯光下发出温润的光泽,熠熠生辉。于置物架的高处看到了那个杯子。青釉质地,青白分明,杯壁浮凸出一朵青莲,脉络清晰,亭亭玉立。只消一眼,分明眼中一热,似若有泪蓄积。魂牵梦萦般顿时立在当场,无法挪去眼光。众多的杯子,置了一面墙,有的白底绣红荷,有的杯壁镶雏菊,还有敦煌壁画纹满杯身,个个精巧独特光彩夺目。唯独这个杯子,造型古朴简洁,色调内敛,放在置物架的靠顶端位置,荣辱不惊,淡雅沉静,微微绽放。刹那间,所有的色彩与繁华顷刻褪去,独剩这青白在角落辉映,照亮了我的眼。 置万千人不顾,只爱这一人。置千万物而不见,只为这青莲。 佛说,这是缘。 眼缘,亦是缘分的开始。 唤人取下来,握在手里,质感浑厚,光滑温热。细细抚摸,从莲叶到莲茎,用拇指滑过莲茎上那一排尖利的小刺,直到杯底,花瓣饱满圆润,莲茎逼真细致。心下欢喜,爱不释手。抬望置物架顶部,靠近屋顶的位置,有相同的青莲杯,略微小了一号,想拿下来比较一下。换了几个人去取,桌椅板凳叠起来竟没人能够得着那个杯子。无论如何努力,也得不到,那就是无缘。我说,放弃吧,就她了。 正在说话的当儿,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提着裙摆飞奔进来。店员叫了声老板,清新脱俗的女孩儿,透着书卷气,微卷的头发披散开捋到了一侧,像一朵含羞的小雏菊般站在店中含笑看着我。闲聊起来,坐在大厅的会客桌前,沐浴着清幽的梵唱,她一边说话一边用茶道泡了一壶好茶,倒在白瓷浅盞中,碗底镶了一朵小小的雏菊。聊起她自己的作品,在墙上挂的一副水墨画,另外有几个瓷器上的图案亦是她的作品。喝完茶,开始摆弄沉香,倒尽紫铜香炉里的沉香屑,拿出制香的一套铜具,重新在香炉里填补香灰,轻轻的压实,再用模具放置在香灰上,倒上沉香料,提起模具,拿出细毛软刷轻轻掸去多余的沉香末,沉香料蜿蜒地盘在香炉里,点燃,盖上盖子,白色的青烟袅袅地从盖孔里升起,空气中顷刻蔓延出甜润的味道。顿时觉得心里好沉静,所有的污浊气息以及恼人的纷乱全部烟消云散。此刻,无需说话,只需闭上眼睛,茶香,沉香,雏菊,青莲。就这样,在香氛四溢的空间里触摸到了天堂。 于爱,于恨,于他,于我。于这尘世来说。经历的这一切,早已注定。 于早,于迟,于错过,哪怕擦肩而过,我也会记得你的侧脸。 回来洗净了杯子,泡了几朵菊花,看着菊花在沸水中翻滚,舒展,漂上来又沉下去。从干涸到湿润,淡黄的花蕊,灰白的花瓣,清淡的茶色。水温透过杯子映过来,握在手里,满是温暖。 愿做浊世中的一朵青莲,傲然绽放在这人世间。独立而又新鲜。当历尽这红尘的磨练,终将化作佛的眼。
李白为什么号青莲居士?
2016年暑假,我去过四川江油市李白故里。
古人的名与字是父母或尊长取的,号是自己取的。李白自号青莲居士,我觉得有以下几个原因。
其一,寄托对故乡的思念。
李白幼年随父迁入四川绵州清廉乡月圆村,在这里生活,在这里成长。清廉乡有他童年的记忆,月圆村回荡他的欢声笑语;陇西堂有他成长的足迹,天宝山记得他的朗朗书声……
据说,他二十四岁出川以后,再也没有回过故乡,故乡只出现在他的梦里,他的诗中: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号为青莲居士,“青莲”为“清廉”的谐音,表明诗人对故乡深沉的思念。
其二,表明自己的信仰。
李白年轻时修过道,其向道之心并未因为“功名”追求而放弃。他二十岁被高天师授道箓、正式入道之后,李白开始一心炼丹服药:始闻炼气餐金液,复道朝天赴玉京。
在长期的飘泊生涯中,李白从没放弃过炼丹,修道。进入永王李璘幕府之前,他就在庐山修道。他的宗氏夫人也崇尚修道。
莲花是道家所尊奉的至洁、至妙、至神、至圣之物的象征之一。特别是“青莲”,更是道教崇尚的。
自号青莲居士,是为了表明自己对道教的信仰,表明自己是一个虔诚的道教徒。注意李白信奉的是道教,而不是佛教。
其三,表达自己的品格。
李白崇尚自然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出水的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具有纤尘不染的高洁。
李白正是这样的人,高洁,不同流合污;傲岸,不摧眉折腰。坚持做个品格高尚的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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