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凤武功比无尘还厉害吗(苗人凤究竟学了多少年武功)
金庸的武侠小说但凡是年代较近,有明确承接关系的小说,时代较晚的武林都会比前一代有所升级,原因很简单,新书的高手们金庸不会安排他们太过掉队,而老书的高手很多还活着,并且不会虚度光阴,也有所进步,例如神雕之于射雕,三论五绝集体远胜二论五绝,鹿鼎记之于碧血剑,九难师太明确武功远远胜过了师父木桑道人,而二十岁的袁承志在碧血剑书末就已经接近师父穆人清,那么正常逻辑来说,五十岁的袁承志比之碧血众人要强得太多。除此之外,归辛树也活到了鹿鼎,一直在苦练武功的他,内力还在同期袁承志之上。
但是到了书剑和飞狐的对比,不知道为何,虽然苗人凤不止一次在旁白说被称作打遍天下无敌手,被江湖众多高手认为是当世第一高手,但好像不少人却对书剑一众有情怀,不肯认可苗人凤的强大,觉得苗人凤最多也就跟无尘差不多,本文就从内力的角度分析,苗人凤的内力比书剑一流高手强上多少。
苗人凤
书剑一流高手内力最强的可能是陆菲青,虽然他的武功在书剑一流中应该只是中位水准,但内力却被无尘道人评价为强于张召重。
无尘心道:“他师弟张召重武功虽高,【谈到内功,恐怕还是不及师兄】。绵里针果然名不虚传。”
这里说一下,陆菲青内力高于张召重并不是说张召重的内力相对于自己的武功偏弱,而更像是陆菲青是内力特长生,因为张召重跟前期陈家洛交手时,明确内力比前期陈家洛强。跟陈正德对掌,双方是平手,而陈正德的内力又跟无尘基本完全相当。以内力论,陆菲青>张召重≈陈正德≈无尘。而无尘的武功已经算是书剑一流和顶尖的分界线了,他的武功稳压张召重一筹,只是面对张召重有神兵利器,所以单打独斗还是难以拿下张召重,而比无尘更强的,则属于张召重凭借凝碧剑也打不过的。
言归正传,恰好以胡斐为桥梁,陆菲青跟苗人凤有内力对比。
陆菲青
他知苗人凤急怒之下,掌力定然非同小可,不敢硬接硬架,使出赵半山所授的太极拳妙术“阴阳诀”,想卸开对方掌力。岂知双手与对方手掌甫接,【登时眼前一黑,胸口气塞,连退三步】,苗人凤的掌力只卸去了一半,【余一半还是硬接了】。
胡斐和苗人凤接掌,卸去一半掌力的前提下眼前一黑,胸口气塞,连退三步。请注意,太极拳一向擅长以小力打大力,而胡斐用的已经是太极拳的最高深的阴阳诀了,也就是说,胡斐以阴阳诀都只能卸去苗人凤的一半劲力,只能说明,胡斐的劲力明显不及苗人凤的一半,估摸至多只有三四成。
同时胡斐掌力只有苗人凤三四成不算孤证。因为在雪山飞狐中胡一刀表现出了对田归农的力道优势也是二三倍保底。
“田相公横剑护身,叫道:‘姓胡的,今日我们甘拜下风,你有种就别逃。’车中那人并不回答,但听得嗤的一声,【一枚铜钱】从车中激射而出,正打在他剑尖之上,铮的一响,【那剑直飞出去】,插在土中。【田相公举起持剑的右手,虎口上流出血来】。
这里参考袁承志和温家五老的表现,原文说一枚铜钱跟半斤的飞刀一同坠落,双方差距至少是数倍。而这里胡一刀对田归农的优势更大,毕竟长剑比飞刀要跟沉重,田归农拿在手里,打落也更困难。
那飞刀重逾半斤,铜钱又轻又小,然而两者相撞之后,居然齐坠,【显见他的手劲力道,比温方施高出何止数倍】。
田归农
而要知道,田归农单论武功虽然不大行,但内力却是比胡斐要高的。
【两人这一较内力,胡斐便输了一筹】。但田归农见对方小小年纪,膂力竟如此沉雄,满以为这一剑要将他单刀震飞,内伤呕血,哪知他只退了一步,脸上若无其事,倒也不禁暗自惊诧。
如果认为苗胡二人对田归农的力量优势,继续保持到飞狐外传时期,也可以证明胡斐最多只有苗人凤三四成的力道。
而胡斐跟陆菲青的对比又如何呢?
胡斐左手翻过,迎着掌风来处还了一掌,只觉敌人掌势来得快极,啪一声轻响,双掌相交。【胡斐身子一震,不由得倒退半步】,大吃一惊:“此人掌力恁地浑厚!”只得拼全力相抗,【但觉对方内力无穷无尽地源源而来】。
胡斐暗暗叫苦,心想:“比拼掌力,非片刻间可决胜败,【灯烛少时便会点起,看来我脱身不易了】。
胡斐面对陆菲青的突袭,两掌相交,也仅仅是退了半步,同时没有其他不良反应,之后二人持续比拼,胡斐认为双方非片刻能决胜负,这里要讲明白陆菲青此时并不知道胡斐身份,他也是去救人的,时机稍纵即逝,一会便会掌灯,自己就会暴露,所以陆菲青必然也是全力以赴,不可能留力。也就是说,这里的比拼来看,胡斐怕是有陆菲青八九成内力了。
还要注意到,这是飞狐外传的陆菲青,比书剑恩仇录又多了十年功力。
胡斐
也就是说,以内力而论书剑时代的陆菲青都不见得比胡斐强。换言之,假设胡斐内力是一百,陆菲青可能也就是一百三四十,而苗人凤可能内力直接就到三百去了。陆菲青尚且如此,无尘的内力就更差了。
胡斐第二处跟书剑高手的内力对比,是跟无尘的较量中,胡斐的刀速慢无尘的剑速半分,但刀力却要比无尘强上半分。
胡斐心想:“你会快,难道我便不会?”展开“胡家快刀”,也是在常人砍出一刀的时刻之中砍出了四五刀。相较之下,那道人的剑刺还是快了半分,但剑招轻灵,刀势沉猛,【胡斐的刀力,却又比他重了半分】。
这里再度强调,书剑跟飞狐外传差了十年时间,外传的无尘内力比之胡斐没有优势,那么回到书剑,那就是内力明显不及胡斐,除非认为无尘十年里毫无进步。
换言之,田归农这样的角色,论内力,放到书剑时代都是顶尖水平了。而田归农在胡一刀、苗人凤面前是用铜钱直接打飞剑、震裂虎口的水平,换做书剑高手,哪个敢说能用铜钱把无尘、张召重的兵刃打飞?
田归农
很多人喜欢用无尘在书剑时代剑法天下第一,认为能压苗人凤,但实际上有一句话叫做“新设压旧设”,金庸在书剑的创作途中,脑子中根本没有苗人凤、胡斐的概念,换言之苗胡二人不存在。无论旁白也好,书剑人物的脑子里也好,都不存在苗胡二家、商剑鸣、田归农等飞狐人物,书剑的那些人物评价或者旁白理应是不包括苗人凤的。
但是到了飞狐外传,这部书让书剑角色和飞狐角色,同时出场,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他的武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他的心肠却很脆弱,只因为他是极深地爱着眼前这个美妇。苗人凤【空具一身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功】,妻子所要的一切却全没有。
与之相反,外传对书剑是覆盖关系,就像神雕对射雕,鹿鼎对碧血一样。因此撰作在后的外传,能对书剑产生影响。《飞狐外传》的旁白,两次说苗人凤的武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我的理解不止指他的经历,同时也指苗人凤凭借武功,能做到当世无敌。
苗人凤
而且苗人凤的当世第一高手,在江湖上同样是有众人认同。例如当年苗人凤宣称打遍天下无敌手激胡一刀入关时,虽然是为了激胡一刀入关,但胡一刀却也认可苗人凤是天下第一。
哈哈,一个人生在世上,又有哪一个不死的?跟这位天下第一高手痛痛快快地打一场,那也是百年难逢的奇遇啊!
而且二人的交谈中,胡一刀也表示苗人凤如果打败自己,那么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个称呼就是彻底的名副其实了。后文中胡夫人看到了苗人凤的破绽,认为胡一刀可以取胜了,她对婴儿胡斐说,你爹爹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显然金庸就是想要塑造,苗人凤、胡一刀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第二的高手。
而飞狐的旁白也再度强调,因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外号,导致苗人凤生平凶险是常人百倍,二十年来有多少高手都要挑战苗人凤,而苗人凤的武功是真高,打败了所有高手。这里再度就是金庸要强调苗人凤无敌手名副其实。
二十年来江湖上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为了这七字外号,不知给他招来了多少强仇,树上了多少劲敌,可是他武功也真高,不论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好手,无不一一输在他手里。
然后再说苗人凤认识的那些人对他的评价,杜希孟直接私下里跟管家表示,苗人凤要是不谦虚,打遍天下无敌手前面还得加上古往今来四个字。
那长颈汉子道:“不,我家主人言道,这是苗大侠自谦。其实若不是太累赘了些,苗大侠这外号之上,只怕还得加上‘古往今来’四字。”
然后是丐帮的范帮主,赛总管等御前侍卫跟范帮主聊到当世的高手,原文表示,范帮主虽然狂妄自大,但仍然认为苗人凤是天下第一高手。
于是赛总管亲自出马,给他戴的帽子越来越高。后来论到当世英雄,范帮主固然自负,却仍推苗人凤天下第一。
田归农在骗走了南兰之后,想起苗人凤是当世第一高手,整天怕的要死。
胡斐却不知道,田归农为人固然阴毒,却也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自与苗人凤的妻子南兰私奔之后,【想起她是当世第一高手的夫人】,每日里食不甘味,寝不安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疑心是苗人凤前来寻仇,往往吓得魂不附体。
等于说,旁白说苗人凤是无敌手,一堆高手认同苗人凤是无敌手,内力表现苗人凤远远胜过书剑高手,因为对书剑的情怀不认同苗人凤是第一高手,这才奇怪吧,
苗人凤
苗人凤的妻子结局是怎样的?
苗人凤的妻子南兰红杏出墙,苗人凤至少有一半的责任
1、金庸小说中有很多三角恋,其中苗人凤、南兰和田归农这三个人的“三角恋”极富有代表性。三个人的感情纠葛,从《飞狐外传》起,一直到《雪山飞狐》止。
2、南兰的父亲因为有一把宝刀,引来了一场杀身之祸。金面佛苗人凤“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挺身相救南兰。苗大侠以一敌五,在惊心动魄的恶战中险胜,但自己也身中敌人的毒针而生命垂危。
南兰为苗人凤吸出毒液,并因为感谢而对苗人凤以身相许,两人就此结为夫妇,而且有了一个美丽的女儿苗若兰。英雄救美的故事,到此有了一个大团圆结局。
3、南兰对苗人凤有的是感恩,而不是爱情;苗人凤对南兰有的也只是一种同情和义气;两人之间并没有产生互相倾慕的倾诉,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4、苗人凤是英雄,是豪杰,但也是一个粗人,而南兰却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千金小姐、而南兰却对爱情有着过高的幻想和要求,她要的是甜言蜜语、花前月下,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5、在商家堡,苗人凤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孩子利用众人的眼光和舆论给南兰施压,希望她能回心转意。苗人凤此举与其说是挽留,不如说是胁迫。一个留不住女人心的男人,也只好抱着孩子以期通过母爱绑架、舆论施压的方式来做最后一番努力了。他把妻子的“大逆不道”“薄情寡义”展示于人前,又何曾给她留过一丝余地?
6、此时的南兰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正横竖她都回不去了。苗人凤带着尚在襁褓中的苗若兰,希望能让南兰回心转意那一段,写得特别伤心,让人不忍卒读。苗人凤沉默着,等着南兰表态,而南兰选择了追随田归农,义无反顾,干脆决绝,连孩子都不肯抱一抱。这种抛夫弃子的行为,当然不值得讴歌。
7、都说南兰不爱苗人凤,但苗人凤又何曾爱过南兰本尊呢?苗人凤与胡一刀比武期间,见到了同样豪气冲天的胡夫人,立马艳羡不已,甚至希望南兰也有胡夫人那样的豪气,有胡夫人那样跟丈夫心心相印、同生共死的决心。
田归农算不得是人中龙凤,根本没有“归农”的淡泊心,人品还有问题,但是他了解女人、懂得女人,懂得欣赏南兰的美貌,欣赏南兰的娇柔,甚至欣赏她的刁蛮和任性,会做令她感动的事,甚至可以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她一起私奔。他懂得女人的G点在哪。
当南兰逐渐懂得田归农是怎样一个人的时候,她或许有过愤怒和伤心,但应该不是后悔。事实上,她也从来没有表现过后悔,更不会乞求苗人凤的原谅。这段不伦之恋再不堪,对方也确确实实给过她内心真正需要的东西,比如欣赏,比如尊重,比如两情相悦的欢愉。
年轻时候的苗人凤并不欣赏南兰,只是把南兰当成一个老婆人设,然后再往这个“人设”里填塞他想要的东西。我觉得以他这样的性格,纵然他得到的是胡夫人这样有勇谋、有气魄的姑娘,也未必能过上像胡一刀夫妇一样鹣鲽情深的生活。
胡一刀是何许人也?看似鲁莽,却心细如尘,满腔柔情。在侠义方面,他的光明磊落、义薄云天绝不输苗人凤,但他比苗人凤更胜一筹的地方在于,对妻子的绕指柔情。胡夫人是真正的女中豪杰,武功高强、机智聪明,不仅温柔贤惠,更豪爽大气。
胡一刀夫妇相识于埋藏着宝藏的雪山,两个人不打不相识,一打成夫妻。
胡一刀看上了这位爽朗的妹子,当即开口向她求亲,胡夫人丝毫没有表现出羞涩淑女状,只问了一句:“那你要我还是要宝藏?要我,就要舍下这无数的金银珠宝。”但胡一刀哈哈大笑,“就是十万个宝藏,也及不上你。”
胡一刀喜欢上的女人,和自己是势均力敌的。他和妻子像是两棵树,一起成长,相互扶持,同生共死。苗人凤的审美观则显得更加传统,南兰能吸引她的,恰是那种像瓷娃娃一样我见犹怜、需要保护的柔弱气质。他既被南兰的娇柔所吸引,又倾慕胡夫人的大气豪爽,可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呢?
年轻时候的苗人凤并不知道:每段婚姻都有着自己的特性。他不是胡一刀,娶到的不是胡夫人;他是苗人凤,娶到的是南兰。事已至此,就精心呵护那朵温室里的兰花吧,别去艳羡别人能嗅到傲立枝头的木棉花香。
8、南兰最后是借病拒医,伤心而死的,说到底,她自己是没有再活的意愿。她的伤心自疚,必然到了很深的地步,因为她要求死后把骨灰撒在路旁,任人践踏。她死前留下一枝凤头钗,里面藏着田归农最想得到的宝藏地图,但她临死前都没把这个秘密交出来。你看,她虽然也渴望爱,但爱得有底线。
我对南兰这个人物充满同情,因为不管遇到田归农还是苗人凤,她一生都没能得到过理解。
胡斐在父母墓前祭拜时遇到南兰,南兰絮絮询问苗人凤和苗若兰父女的起居饮食,对苗若兰相貌如何、喜欢什么等等,问得更是仔细。胡斐一直说到夕阳西下,南兰意犹未足,兀自问个不休。胡斐说到后来,实已无话可答。南兰问他,她女儿穿什么样的衣服,是绸的还是布的?是她父亲到店中买来,还是托人缝制?穿了合不合身?好不好看?
这一段,看得我很是难过。南兰心里是一直念着他们的,却从来不曾去看过他们一眼,大概还是因为内心有愧吧。
在胡一刀夫妇墓前,田归农率大内高手围攻胡斐,南兰偷偷把苗人凤埋藏宝刀的位置告诉了胡斐,最终跟他说了一句话:“要明白别人的心,那是多么难啊”。
我觉得这句话别有意味,她最后大概终于明白田归农是怎样一个小人,也了解到苗人凤是怎样一个大丈夫,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人到中年,看够了人心和江湖险恶的南兰或许也开始明白:男人的人品,比因荷尔蒙而萌发的爱情更可靠。此时的她明白了田归农的狼子野心,明白了他之所以敢挖苗人凤的墙角不过只是因为那幅宝藏图,却已覆水难收。
她明白了苗人凤一直爱她疼她宠她,不然也不会把价值连城的宝藏图藏在给她的头钗里,不然也不会一生不再娶,不然也不会给女儿取名“若兰”并且照着她的样子去培养(虽说不教苗若兰武功有想平息几家恩怨的发心,但苗若兰一副千金小姐的作派却是像极了南兰),不然也不会在承受夺妻之辱后依然放田归农一条生路并且把选择权交给她……可惜一切已物是人非。
若对苗人凤没有感情,南兰不会去到胡一刀夫妇墓前。因为这个地方,当年是只有他们两个去的。苗人凤虽不解风情,但护她爱她的心,她到了很多年之后才终于懂得。
苗人凤后来听到南兰的死讯,必然也是很不好受的。书中写他“望着瓷坛,脸上神色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他伤心,是因为她死了;而他愤怒,却不再是因为自己戴了绿帽子,而是田归农动机不纯、待她不好。
9、如果当初,苗人凤只需多说一句话,只多给她一个拥抱,只多给她一点赞许和欣赏的温柔眼神……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有些大错,一旦铸成,就再难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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