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求生传奇3妻子胡敏的回忆

时间:2022-08-12 15:18:34阅读:1129
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回来的。他刚好是在家门口的马路上遇到了我,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我怀疑是和谁吵架了,也顾不得问,就把孩子交给邻居,跟他上了楼梯回到家。他说:胡敏,出事了。我说,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他说…

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回来的。他刚好是在家门口的马路上遇到了我,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我怀疑是和谁吵架了,也顾不得问,就把孩子交给邻居,跟他上了楼梯回到家。他说:胡敏,出事了。我说,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他说,我病了,而且是要命的白血病。我根本不相信。他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十多分钟以后,住在县城的我的父母、弟弟都赶了过来,我明白这可能是真的了。讲不清那份感觉,我愣了一阵,嚎淘大哭。

关于赶往苏州的那段旅程,留给我的是这样一个画面:汽车在无边的黑暗里奔驰,同行的人都睡了,在车厢昏弱的灯光下,我和朱圆圆地瞪着眼睛。我说:“也许是误诊。”朱不出声,将身体背过去。

车的终点站是上海,到苏州时是凌晨。漆黑的夜,分不清东西南北,公公说朝有灯光的地方走吧。终于来了辆出租车,我问,离火车站还远吗。司机说,不太远,要是去,就进来吧。

想想没有别的地方好去,我们上了车。哪知不到200米便是火车站,白让他赚了10块钱。

我在售票厅铺了几张带来的报纸,上面又垫几件衣服,让朱睡了。看我的弟弟和公公也打开盹,我说,你们也躺着睡吧,我看行李。

太阳好不容易出来了,它撒给我的却是一片冷漠。

那段日子,我是多么的茫然。苏州医院里有五棵并排的石榴树,那些苍老的枝杈弯弯曲曲地向天空伸展着,这是挣扎的动作,我每天都走过去,对着它们看啊看。树的造型永远地、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复查结果出来前,我多少还抱着一点希望。朱做骨穿,我跟去了,我把标本从手术室送到了实验室。我不明白,那玻璃瓶里鲜红的骨髓液怎么能有坏的细胞呢!是不是什么都错了呢?

结果是我去取来的。实验室的小姐说,电脑坏了,我给你手写一份报告吧。前面的是一大串符号,我看不懂,最后一行是用印章按上去的红色大字:慢性粒细胞白血病。

我找了一个地方从下午坐到天黑才去见他。他双手抱着我的双肩,我清楚地感觉到那双手的颤抖。我生平第一次体会什么叫绝望,我终于控制不住倒在他的怀里,任凭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我的心完全掉进了深渊。

我真的很心疼,很心痛。多么渴望找回那往日的生活啊,有一支《昔日重来》的曲子我流泪听了千遍万遍。为了昔日重来,我愿付出一切。如果有机会去做,我会做到一切,如果有什么可抓,我将抓住一切。绝望的灰堆里忽然蹦出了不愿屈服的反抗之火。

胡敏也看懂了我的心。

我们是心有灵犀、不谋而合的。

我们有意识地去结识不同的病友们。听他们的打算,听他们的出路,听他们眼中的骨髓移植,努力在他们身上找到一些证据、信心和鼓励,

结果我们很失望。谈到骨髓移植,很多人因为它的费用干脆不敢去想,当然更不可能去努力,可叹的是,几个有经济条件的竟因为它的风险缩头犹豫。泗洪某酒厂一位女病友,已经在化疗上面花了35万却终不肯越雷池半步。供职某市林海集团总部的一位病友,单位负责他95%的药费,自家还有数十万元的积蓄,他说,无菌仓他不想去。他也飞到过北京做研究,飞到上海做研究,还在上海住了几个月。研究来研究去,结论是亲眼看到进去7个,出来3个,那个比例(指成功率)太低了。

我隐含地向他诉述自己异想天开的(当时骨髓移植的诸多条件我无一具备)雄心,他轻蔑地不屑一顾。认识的病友百余人,只有两个和我态度类似的:一位叫郝朋,宝应人,与我一起入院,又与我同龄,属鸡的,他说,与其待毙不如一搏,闯过去是片开阔的天,闯不过也壮烈一番。方向的一致使我们相比其他人有了特殊的亲近,后来成了好朋友(在后面胡敏的回忆中将会再提到他)。另一位叫王国成,60岁,淮阴人,老人甚至梦想坐上飞机飞到美国去,以寻找更好的技术、更大的成功率——太遗憾因为他年龄太大,做移植已经不合适了。

我翻来覆去地盘算我自己。乡里能给多大的支持我不能预料,但机关里百十号职工一年下来也报不了几万块钱药费的事实我是知道的。再说,骨髓又有多大的几率找得着?我给乡党委书记刘贵益打了电话。我说:“检查结果出来了,什么都定了,我的心很灰,刘书记。”他说:“你别急,这种时候什么你都可以没有,但你不能没有信心。”我说:“看到您的态度,我应该有信心。”他说:“你稍等几天,处理完手头的事,我马上去看你。”

入院第二周,书记、乡长和财政所长到了苏州,他们和大夫长谈了一个上午。他们谈话的每时每刻,我和妻子都忐忑不安,俩人一直担心大夫会怎么说。吃饭时刘书记问,打的针剂叫干扰素吧,胡敏说是,国产的叫干扰素,进口的叫干扰能。刘书记说,今后就打进口的吧,乡里来出这部分钱。

刘书记的态度使我感动,这个决定却让我如坐针毡,我知道周大夫没有建议做骨髓移植。果然刘书记随后就提到这个医院前5例骨髓移植失败的事。我当时多希望他们住下来,让我能有机会好好地谈一谈自己的想法啊,但单位的事情很忙,他们吃了饭就回去了。

保守地化疗就是束手待毙,我不甘心,胡敏更是不愿接受。我们不能等待,我们不能束手待毙。

这时候领导、同事和亲人每个人都怀有最大的激情。同情和爱永不会消失,而激情却能被时间磨蚀。时过境迁,我依旧可能一成不变地得到关心,但是,也许许多情况都会有所不同。我没有亵渎的意思。不承认这一点,毕竟有点掩耳盗铃。

抓住机会才能抓住生命。

妻立即打电话到北京给妹妹怡敏(她在北京铁路学校上学),让她请了假挨个大医院挂骨髓移植专科门诊,尽力搜集更多有用、有份量的信息,并用最快的速度把搜集到的信息反馈过来。

随后是一夜的焦急等待。上午十点,病区的电话里终于响起妻妹的声音。北京的专家说,大约的费用是20多万,成功率70%。

70%,好诱人的概率!70%,刘书记,生命的诱惑太大了。我想和别人一样好好地活着,我不要等待,也不要放弃,我想选择争取!

我万分不安地拨通刘书记的手机。我用5分钟左右的时间诉说完妻妹在北京了解到的情况和自己的愿望后,刘书记又追问了一遍:“得多少钱?”我说:“至少20万。”电话那端大约沉默了10秒钟,刘书记说:“我答应你。”在场的人都哭了。

这个决策没作任何“敷衍”、拖延,包括理应例行公事的开会研究。

一次至少20万的投入,对一个乡镇来说,当属特级重大决策,按照程序,估计两套班子会议也批不了,应该人代会来批。

10秒钟,这特殊的10秒钟的决策过程,对我意味着什么?天空,太阳,开端,未来,奋斗……

而20万对我又意味着什么?

这是生命的资本,生存的资本。

我想说:刘书记,在我心中,您真了不起。

2002年春节前,乡长吕玉超从岔河调至市民政局任副局长,康复后的我和爱人一道过去为他送行。他回忆起我打这个决定命运的电话时电话另一端的情景——

“我们还正在从苏州返回岔河的途中,上午11点到了沭阳。几个人下车买了三个西瓜,切两个却生了两个,切开第三个,是熟的。各人拿了一块刚要往嘴里吃,刘书记手机的铃声响起来,是你打来的。你那头我们听不着,但从刘书记的话里我和财政所王伦永所长隐约都估计到大约在说什么。挂了电话,刘书记说:那台车子咱们就让它‘飞’了吧。

九九年收成还可以,领导班子曾经商定购置一台公车。刘书记把电话里的内容说了一遍,我们都没有意见,并在内心里佩服刘书记当即表态的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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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着传奇一生的赌王去世了,为什么他能娶那么多老婆?

您好谢邀!据香港东网报道,当地时间5月26日,港澳知名爱国企业家、第9届至第11届全国政协常委何鸿燊先生逝世,享年98岁。

何鸿燊于1921年11月25日在香港出生,祖籍广东。他家庭背景非常显赫,是香港商人何东爵士的侄孙。其旗下的主要企业包括:澳门博彩控股有限公司、香港新濠国际集团、香港信德集团有限公司、澳门国际机场专营公司、澳门诚兴銀行等。

何鸿燊先生是澳门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生前积极参与对祖国内地的经济建设和文化慈善等事业,也为澳门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

何鸿燊先生的四位老婆分别是黎婉华、蓝琼缨、陈婉珍和梁安琪,其中三位都是1949年之后才娶的。香港当时是英国殖民地,很多富豪们都是有多个老婆,并且是合法的。

从另一方面来讲,清朝之后建立了民国,香港应该实行民国的法律条令,但现实情况并非如此,民国时期一直处在混乱的战争状态,后来又爆发了抗日战争,根本没有人来得及理会香港到底适用什么法律的问题。同时,大清律例一直在香港运行到1971年,也就是说在此之前的一夫多妻现象是合法的。当时能够废除一夫多妻制度,还是因为人们对这种现象感到反感,港英政府才将大清律例废除了。

谢谢!祝您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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