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记录奇怪梦境亲历者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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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咱们预告过,这期的主题,是梦。
梦,我们既熟悉又陌生。
它每晚都会在熟睡时降临,有些我们能记得,有些则沉入了记忆的深海。
美梦,令人口水横流,心旷神怡。
噩梦,则让人冷汗遍身,颤抖不已。
还有一种梦,分不清是美、是噩,深陷其中,只觉离奇、荒诞,又似乎内里大有乾坤,醒来后怅然若失,偶尔又好像还在梦里,让人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本期值班的小伙伴Let,便做过类似的梦。
她是在一个盛夏的晚上做的这个梦,Let记得那晚是个“桑拿天”,她躺在凉席上倍感闷热,窗外没有月亮。
从梦中醒来时,Let浑身发黏,视线在黑暗中变得迟滞。
她用了很久才彻底让自己“活”过来,因为清晰记得梦境中的一切,所以她不敢再睡去。
“那个夏夜和那个梦,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Let如是说。
接下来,就让我们在Let的自述下,进入她的这段梦。
(友情提示:胆小的朋友,千万不要睡前阅读!)
做那个梦的时间段,我正在读高二,准确地说,是高二下半学期的暑假。
那时,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高三,我妈让我重新调整作息时间。
从小我就睡眠质量不高,大概是神经衰弱吧,总是睡得很轻,周遭有点响动就会醒。
既然睡不沉,那就应该早睡。
每天晚上九点,我就被父母轰回卧室就寝。
不过回到卧室关上门,我会打开床头灯,偷偷看喜欢的漫画。折腾到晚上十点多,才会真的关灯、闭眼。
当时Let最常看的漫画是《日出处天子》。
那天我也是十点多睡下的,躺在床上,我还在琢磨白天的事儿——白天,我去找朋友玩了一场“剧本杀”,玩的什么本子记不住了,但有个“搜证”环节,是要我自己去一间小黑屋,和里面的NPC要三张只有我能看的线索卡。
小黑屋是真的黑,伸手不见五指。我走了两步,藏在暗处的NPC突然按亮了一个电子烛台。借助微弱的红光,我看到NPC递给我三张卡。
这个NPC戴着面具,那个面具蛮特别的,就是一块破布上掏了两个洞。
我出小黑屋前,NPC估计是为了吓人,特意用低沉的声音说:
“今晚,你会梦到我的。”
因为想到了这件事,我入睡的时间又往后拖延了一会儿。
梦境真正的起始点,我毫无印象。只记得自己进入朦胧状态前,听到客厅的厕所里传来冲水的声音,应该是我爸或我妈发出的,然后我就睡着了。
根据电影《盗梦空间》里的说法,人是永远记不起梦境开端的。
所以我对自己这个梦最初的记忆,是一条窄小的胡同儿,我站在胡同儿口,似乎在等人。
梦里也是夏天,我穿着半袖。
胡同里很安静,能听到蝉鸣。
我背着一个小书包,原地转着圈,心里莫名有点着急。
不一会儿,从胡同儿另一头拐进来一群游客,他们都戴着旅行团那种红色的鸭舌帽,我在其中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是我的同学。
我恍然大悟,自己是在等他们。
有同学跑过来,责备我怎么和他们走散了。有一位女导游正拿着大喇叭喊着:
“这条胡同儿,就是当年……”
她的声音其实很大,很清晰,但我醒来后没记起她在说什么。
我只记得见到同学后,便和他们一起走回旅行团的队伍。导游在前面举着喇叭,继续介绍着什么,我有些无聊,扭头去看墙根儿的青苔。
当时的情景,醒来后回想,大概是梦中我和几位同学一起报了什么“一日游”,我兴趣不大,完全是陪同学玩。
也不知穿过了多少条胡同儿,旅行团的人从一列长队,分散成了三三两两一堆。
我和几个同学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卖部,便要过去买汽水。
小卖部的对面是另一条路,胡同儿和它形成了T字形。
当我们走到小卖部门口时,有人猛地发出了惊呼,我循声回头,看到小卖部对面那条路上,突兀地出现一栋废楼。
楼体布满了火灾过后的乌黑痕迹,它的前面是一个广场,很多游客跑过去,仰头看着这栋楼。
楼很高、很大,它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无声无息。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楼下的广场上,夏天的热风吹起来。
人群肃立时,一股浓重的悲壮情绪涌上心头。仿佛耳边传来了交响乐的轰鸣,我不由自主地向废楼侧边望去,那里隐约可以看到游乐场的摩天轮。
梦是不讲逻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感受到一种悲壮,但可以肯定的是,废楼令我很不舒服。
几名同学也看到了远处的摩天轮,其中一个提议我们脱队,去游乐场。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一晃神儿,我们几个已经在翻一堵墙。
“这是条近路。”
骑在砖墙上的同学冲我喊了一句,就跳到了墙的另一边。
那边是一片农田,绿油油的,种着不知名的蔬菜,粪肥的味道飘过来。
摩天轮在农田尽头,被一排高大的树遮挡着。
回头,还可以看到那栋废楼。
楼上某个窗口里,飘出一张张扑克牌式的纸片儿,女导游的喇叭声又开始响起。
在这个声音里,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农田中。
快走到那排树时,一道水沟阻隔了我们。
水沟边,有一张被当作垃圾扔在农田里的旧床。
床单发黄,画着云朵的图案。
有同学站在上面往沟里看。我绕到床头,想坐一会儿。屁股刚往下坠,便看到枕头下露出个笔记本模样的东西。
抽出一打量,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英文,我没细看,翻开本子,里面竟然贴满了老照片。
照片里没有人,都是黑白的风景。
其中有一张不是风景,拍的是一间屋子里的陈设,屋里很空、很暗,一张桌子旁,放着一把椅子。
照片拍得有些模糊,我努力在阳光下想看清楚一点。
梦里,随着我的注视,那张照片的细节被放大了,而且有了颜色。
我看到桌上有一个电子烛台。
这不得不让我想起白天玩剧本杀时,去过的那个小黑屋。
桌旁的椅子上没人,白天时,那里就坐着戴着奇怪面具的NPC。
我真怕一眨眼,椅子上就会出现他的身影。
好在看了半天,照片里也没出现什么异常。
一抬头,天色向晚,已经是黄昏了。
几位同学早就不知去向,空旷的农田中似乎只剩下我,还有屁股底下的床。
稍远处的摩天轮,亮起了紫色的灯。
我突然想起,之前废楼里有人往下扔扑克牌式的纸片……那些纸片,不会是剧本杀里的线索卡吧?
这个想法让我又回头看向那栋废楼。
它已经只剩下一个轮廓,像一只巨大的怪物。
现在如果往回走,要经过那栋令人紧张的废楼。
旅行团这个时候已经集合,同学们都已经在归途了吧?
他们为什么不叫我?
或许,他们也没有离开,只是先去了游乐场?
我决定先去游乐场找他们。
理顺了思路,准备出发,但我心里还是担心那个NPC会出现。
我把笔记本攥在手中,将其卷成一个筒,勉强当武器,借以防身。
那条阻断道路的水沟里都是淤泥,其宽度在现实里我是跳不过去的,可在梦中,我带着一种“必须赶快到游乐场”的莫名焦急,跳过去了。
一排树的后面,游乐场的大门开着。
门,是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没有什么“XX游乐场”的标牌,乍一看,这里更像是一间工厂。
一个电子显示屏竖在进口处的甬道上,我听到了说相声的声音。
走近后,电子显示屏上真的有两个人穿着长衫一逗一捧。
显示屏里播放的,是某个相声小剧场的现场录像,台下有观众的剪影和笑声。
那俩相声演员,在说一个有关下三路的段子,类似“亲热的时候闹肚子”这种。
我听了几句,相声演员的声音逐渐变得缓慢,仿佛有人调了0.5倍速。
显示屏里镜头拉近,有位演员正和台下的观众互动。
他笑着……忽地,他眼球上翻,看向了我。
“姑娘,你做梦了,这儿不让待太久,别往里面走,不然回不去。”
他说话时就翻着白眼,说完,他扭头问搭档:
“常言道:来咱们这儿玩的,男的大卸八块,女的压成肉饼,老人下油锅,小孩碾成末。今儿个咱也劝劝乱闯的愣头青,回头您得送我一张锦旗吧?”
搭档一脸嫌弃的表情,撇着嘴,显示屏里传来现场观众的哄堂大笑。
巨大的恐惧感,射中了我。
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邪恶起来,显示屏里说相声的、听相声的,都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摩天轮那边,似乎有尖叫声传过来。
我本能地往后退,想回到那片农田。
脚下一滑,我后仰栽倒。
天空墨黑,它骤然下坠,覆盖了我……
“啪”的一声,眼前亮起一盏电子烛台。
那个NPC戴着面罩,递给我三张线索卡。
此时我已经混乱了,线索卡我没有伸手去拿。
小黑屋中的NPC也不理人,他自己把线索卡一张张平铺在桌面上。
三张线索卡上分别写着:废楼、农田、游乐场。
NPC指指卡,又指指我。
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
一般来说,从梦中醒来,需要“自寻死路”,只要在梦中寻死,尤其是跳楼,下坠的时候就会清醒。
可小黑屋连窗户都没有,我急中生智,准备撞墙。
NPC还是指指线索卡,又指指我。
他那意思,应该是让我思考什么。
虽然这小子很诡异,但这是我的梦,我不会真的受到什么伤害。如此劝着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撞向身边的墙。
结果……我穿墙而过。
墙的另一边,是充满烧塑料味道的另一间小黑屋。
这间屋子有窗,外面还是黑天。
夜幕里,可以看到下面有几条胡同,呈T字形,路口有家小卖部,亮着昏黄的灯。
我顿时明白了自己的所在——我身处那栋废楼中!
这种情境也没必要去琢磨“为什么”了,现在有一个现成的跳楼机会,我必须再次试一下。
后退几步后,我加速助跑,冲向窗口。
半空中,我不往下掉,而是向上飘。
随着越飘越高,我在空中手忙脚乱。
我能看到更远处的农田,和农田中的床。摩天轮那边也渐渐浮现出全貌,有很多黑色的影子在游乐场中,尖叫声遥遥传来。
更远处的事物看不清,我已经飘到了潮湿又阴冷的云层中……
全身都被带着水汽的风贯穿着,猛然,我的后背触碰到了坚实的物体。
我一侧头,看到了自己睡前放在枕边的漫画书——我醒了。
屋里的夜光时钟,显示时间是凌晨两点。
我口干舌燥,缓了几分钟后,想起身去喝水。
“啪”,桌上的电子烛台亮了。
NPC戴着面具的脸,从上往下迅速贴近我,他的眼睛瞪得巨大,可以看到眼球里的血丝。他喘着粗气,飞快地甩动着脑袋,一边甩一边大声吼着:
“线索卡不许给别人看!不许给别人看!!不许给别人看!!!”
他的声音有那种金属质感,脑袋甩动时,那个面罩上开始往外渗出黑色的污迹……说实话,我当时尿裤子了。
下意识地,我闭上了眼。再睁开时,我浑身一哆嗦,然后看到了夜光时钟,它显示现在是凌晨两点。
不要说我怂,我感觉到了睡裤里面一片湿。
好在大脑的感知告诉我,我这次是真的醒了。
那晚我再也没睡,甚至睡裤都没换,就躺在凉席上发愣。
我被这个梦吓得手脚冰凉,连开灯的勇气都没了。
大概撑到了清晨五点左右,我听到楼道里有人开关防盗门的声音,窗外也亮起了橘色的朝霞,我才真的魂归身体……
那天的后续就别提了,我默默换了裤子,将其扔进了洗衣机。
我和一起去玩剧本杀的朋友讲了这个梦,她因为没见过那个NPC(小黑屋只有我去过),所以很好奇,还想亲自去问问那天当NPC的是哪位小哥。
她说没准见到真人,我就不会害怕了。
我不敢再去,只能拜托朋友见到真人后给我拍张照片。
她真的帮我再次探访那家店,也真的拍到了小哥的照片。他只是一个很瘦的男孩,一点都不可怕。听说我被他吓到,他向朋友表示了歉意,说下次来玩,他请客。
可我哪儿还敢再去啊……
这之后,我感觉我还做过这个梦的延伸梦,但醒来后都记不住了,只剩下那个暑假的梦留在我脑海中,而这次自述它,也让我想起了更多的细节……
写完这些,又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了……
希望今夜别再看到废楼、农田和游乐场。上帝保佑。
好了,Let的梦境自述,就到这里。
不知道这个梦,对于读者朋友来说,是感觉怪异,还是恐怖,抑或觉得有些好笑呢?
我记得看过一个观点,说我们其实根本记不住梦,勉强只能记住一些场景和片段。
所谓醒来后回忆起来的梦境,多半都是大脑后期加工的,是把很多梦的细节和回忆里的片段杂糅到了一起。
真正的梦,还藏在潜意识的深处。
换句话说,大脑并不想让我们记起梦境的全部。
那么,有没有可能,Let的这个梦,有些片段是大脑“美化”过的?
而真正的梦里,Let经历了根本无法再次体验的极限时刻?
这事儿不能多想,咱们还是聊聊下期【夜班】的话题吧……
下期,我准备聊一个现实点的题材——“奇怪的陌生人”。
打个比方,我有次坐地铁上班,有一位乘客一直让我很在意。她站在我附近,穿着黑色的风衣,因为要抬起手臂抓车厢顶上的扶手,她有一截胳膊露了出来。我看到她胳膊上镶嵌着两个小灯泡式的东西,它们正在一闪一闪的……
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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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诡异的怪谈吗?
说个因 “不敢破解的悬案”而引发的真实无解怪谈,甚至还和某位大明星之死扯上了关系…
1976年10月5日清晨7点08分,香港九龙塘广播道39号楼伟锦圆大厦物业室就接到一通投诉电话:“我是八楼的住户黄韪灿,7楼D座有一对男女在吵架,还听到男的说‘我要宰了你’,是不是出了人命啊?赶紧上来看看吧?”
物业管理员听闻连忙道歉并承诺马上就去调查,可挂下电话后他就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去了,完全不搭理对方的投诉,因为这样的“报警”他们已经接到过好几次了,更因为他们压根就“管不了”…
原来1975年4月的一天早上,住在8楼的另一位住户也打电话称7楼D座的屋内传出激烈的争吵声,并且还听到女人呼救,怀疑是发生了可怕的凶杀案。于是物业急忙拨打报警电话并带着保安上楼查看情况,谁知敲门后女房主朱敏慧却对此事表现得格外“震惊”,坚称没有人呼救过甚至还责怪他们打扰了自己休息…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保安以及随后赶到的九龙塘警方还是选择了进屋搜查,在找了一圈后几人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更重要的是在主卧内他们看见一个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此人是当时香港九龙区赫赫有名的大富商,但并非房主朱敏慧丈夫,因此也不敢继续搜查下去,最终以“呼救声是电视剧、录影带发出声音”为由草草“结案”…
而自那天开始,几乎每个月都有邻居投诉7楼D座传出男女打骂、呼救声,物业以及保安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每次都是一位自己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光顾”时这间屋子就会传出“怪声”,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一个“单身”美少妇、一个社会名流大人物、两人半夜发出奇怪声音…呃,他们只能当作是…
所以能够理解物业管理员的无奈了吧?既不敢得罪,又确实一年多来都相安无事,其他的老住户们也习以为常了,只不过这位上个月才刚搬进来的新住户还不了解情况罢了,可没曾想一个小时不到,黄韪灿又紧张兮兮地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喂,我是黄韪灿,你们去敲门了没有?不得了,我刚才放心不下就下楼看了一眼,发现那间单元房间内流出了很多水,连走廊上都弄湿了,你们快点去看看吧!”
还有这事?这种情况倒是之前从未发生过,放下电话,管理员终于好奇地来到7楼D座,果然发现门缝中不断向走廊溢出自来水,于是他按响了朱敏慧家的门铃,可是足足等待了5分钟也一直都没有人来开门,不得已只能返回物业室拨打朱敏慧家的电话,然而4、5通电话拨出后同样没有人接听,该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吧?就在此时,换班的物业管理员带着自己当巡警的好朋友陈某走了进来,得知情况后,陈警员决定一起上楼看看情况,当然,他也知道这间屋子女房主身边的人惹不起。
上午8点20分,一行四人来到了7楼D座门口,屋内依旧不停地向外淌着水,几人碍于屋内“客人”的原因,还是只能先按门铃并扯开嗓门呼叫着房主朱敏慧的名字,不过这些都是徒劳,又“磨蹭”了5分钟后眼看实在没人应答,陈警员便掏出一张银行卡试图“划开”外面的那道防盗铁门,幸运的是这扇门并未反锁,他很快就打了开来,更幸运的是里面的那扇木门也没有反锁,甚至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开,而此时的屋内已经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由于屋主并不在场,陈警员也没有进屋调查的权利,他们只能拨打九龙塘警署的报警电话请求支援,很快,一名岑姓高级警官便带着数人赶到了现场,经过一番观察,岑警官果断下令进屋查看。
顺着滴滴答答的流水声,警员们很快就发现这水都是从右侧浴室内流出来的,并且里面的一盏电灯也还亮着。岑警官带着几人趟过已经淹到脚脖子眼的积水带头走了过去,可推开半掩着的浴室门,众人立即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只见盛满水的浴缸中“漂浮”着一具身穿浅红色浴袍的女尸,由于浸泡时间过长,尸体已经发白,大厦管理员立即认出她就是屋主朱敏慧!
半个小时后,重案组警员以及法医也陆续赶到了事发单元,经过勘查、鉴定后得出以下几点线索:
朱敏慧脸部、胸部以及腹部有多处刀伤,致命伤为颈部那刀,直接割断了颈动脉;死者前额额骨破裂,颅顶处部分头发脱落,法医认为凶手先抓着她的头发猛烈撞击墙壁致其昏迷后再杀害;具体死亡时间为10月5日凌晨3点;现场未发现任何指纹,同时浴缸底部、浴室以及厨房下水道口等处都被人用口香糖封死,相信目的是想让自来水溢出地面以便冲刷某些证据;案发房间财物并未丢失,也没有外人强行闯入的迹象(巡警陈某开门时并未破坏门锁)。这就让警方感到非常震惊甚至“诡异”了,因为:
首先,警方清点过后发现用来封堵各个下水道、浴缸出口的口香糖总共有近40片,一包口香糖是10片装,换句话说封住这些出口用了近4包口香糖,究竟是谁会随身携带4包口香糖呢?
第二,凶手让自来水溢出地面究竟是想要清除什么证据?假如是鞋印的话老实说那个年代的侦查技术并不是那么科学、先进,不像我们现在各省公安厅还有专门的足迹专家,在此之前警方从未在没有锁定嫌疑人的情况下根据鞋印破案的经验,凶手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刻意去消除一个那个年代对于破案来说突破口并不是那么大的证据,何况Ta既然已经意识到鞋印的问题直接把鞋丢了不就好?那些通过鞋印「协助指证」的凶手完全是因为意识不到这个问题…退一万步讲,用拖把拖一下地板或者到厨房找个塑料袋套一下鞋子不就结了?干嘛要花那么多时间、精力去“灌”水?这反倒是加快了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好吗?毕竟如果不是溢水严重谁会去注意朱敏慧家出了什么事?
而如果不是为了消除鞋印的话就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因为凶手在杀害朱敏慧后已经在浴缸中清洗过尸体以及屋内的各种家具、用品了,这也是导致警方没能提取到任何指纹的原因。所以凶手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Ta到底想要掩盖什么罪证?为什么让人感觉是希望尽快被发现尸体呢?
第三,也是最“诡异”的一点,想必很多人都已经发现一个明显的矛盾了,即本文开头第一段便交代了8楼住户黄韪灿打电话给物业的具体时间为【1976年10月5日早上7点08分】,他是听到楼下的动静被吵醒后才投诉的,也就是说争吵时间应该在凌晨6点30~7点08分之间,但法医尸检后给出的具体死亡时间却是在凌晨3点,并且刚开始重案组还觉得是判断有误,因此又指派了另一名法医进行重新勘验,可两人给出的死亡时间都是凌晨3点,同时,这还是考虑到尸体浸泡在水中温度降低会影响死亡时间推断等客观原因后得出的!所以怎么会有近4个小时的“误差”呢?该不会是出了啥“灵异事件”吧?
为此重案组探员立即找到了报案人黄韪灿,然而他却非常肯定就是自己就是在6点50分左右被吵醒后才打的电话,还特意打开窗户听了十分钟“吵架内容”,非常清楚地听到一个女子在用粤语说“我唔锡你,你就要杀我(我不疼你,你就要杀我)”,之后才听见一位中年男人说“我要宰了你”…
那会不会是这个黄韪灿撒谎了呢?甚至有没有可能他就是凶手?否则为什么那么积极还特意下楼去“打探”情况呢?然而经过一番调查后探员发现其实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听到争吵声,至少有4户邻居也听到了,并且都非常肯定就是在6点30分以后,之所以大家都没在意的原因前面已经说了,他们都习以为常了,也知道朱敏慧与【众多】社会名流关系非比寻常不敢得罪,因此默默忍受了一年多,黄韪灿是新来的住户当然不知道其中“规矩”啊?
没错,这个惨死在自己家中的女死者朱敏慧其实身边的男人可不仅仅是当初警方和保安看到的那位大富豪,可以不夸张的说能够出入其闺房之人绝对是普通人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时年37岁的朱敏慧早年在香港最大的东方舞厅做舞女,艺名“嘉玲”,尽管是个“风尘女”,但她生得端庄、大方,看不出半点脂粉味,在许多人眼里还是个散发着大家闺秀气质的文静女孩,特别像后来风靡亚洲的歌后邓丽君,因此在朋友的介绍下她与一位在菲律宾经商的香港籍男子许海清发展成了恋人并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当然,朱敏慧也算是个诚实的人,由于不想欺骗男友便在婚前将自己在舞厅做舞女的事情说了出来,不曾想她的主动“坦白”非但没令许海清反感,甚至越发觉得这个女人靠谱,于是在交往都不到6个月时间两人便“闪电结婚”,而婚后她也立即辞去了舞厅的工作准备在家做个全职太太。
1964年初,夫妻二人的长女蓉蓉出生,但由于长期两地分居,原本爱得火热的小两口之间渐渐产生了嫌隙。1966年,小儿子康康诞生后两人更是变得越来越陌生,丈夫许海清甚至长期不回香港、不给生活费,一气之下朱敏慧向他提出了离婚,并且或许是已经看透了世间的爱情也为了生活吧?她决心重回东方舞厅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而两人的孩子则交给了许海清的母亲抚养。
1967年,28岁的朱敏慧回到了东方舞厅,虽然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当年的清纯,但越来越有女人味,越来越像个名门闺秀,许多男人见到这么一位美人胚子便打起了歪主意,当然,已经“看破红尘”的朱敏慧一边招呼着这些男人还一边着手培养一个“接班人”,因为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容颜老去被人像丢垃圾一般丢掉,而这个时候18岁的少女徐茵茵(艺名)便成了她的最理想目标。
由于朱敏慧在舞厅“德高望重”,少不更事的徐茵茵很快就成了她的“跟班”,两人同吃同住情同姐妹,朱敏慧还教她如何应付男人、如何对待感情,俨然成了一位亦师亦友的“人生好导师”。而凭借着她的成熟女人味以及徐茵茵的少女青春气息,这对“姐妹档”迅速把当时香港地区的大批达官显贵“收入囊中”,甚至两人还分别在伟锦圆购买了一套房子“赚外快”,就这么“工作”了几年后(1973年)她便开始洗手不干了,把徐茵茵当成“摇钱树”让这个“好妹妹”替自己赚钱…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刚“享清福”没几年,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弟”就不听她这个“师傅”的“教诲”了,不仅深陷感情漩涡,甚至还在失恋后自暴自弃不愿意工作了…
这也就算了,要命的是1975年3月,徐茵茵突然神秘暴毙在自己的闺房里,而当初两人买房实际上都是朱敏慧出面去借的钱,这下人一死两套房子的债务就变成全要她一个人来还了,不得已,34岁的朱敏慧只能再度“出山”。
然而尽管朱敏慧一直保养得还算不错但毕竟已经36岁了啊?如何再去吸引“客人”呢?思来想去后她决定“不走寻常路”,玩别人没玩过的!原来通过几年观察,她发现那些有钱人不单喜欢“找乐子”,还特别喜欢“日式乐子”,越不正常越好,而当年香港人毕竟受儒家文化影响思想还算比较保守,老板们不敢讲出自己的“特殊癖好”,舞女们更是不愿接这档子“玩命活”,所以她便在自己的闺房里“开设”了一间“日式招待所”,专门替那些有“特殊癖好”的达官显贵们“服务”…
没曾想这门“生意”还真特别好,探员调查她在一家银行开设的保险柜后发现一本笔记本,里面记录了港英日台近百位名流的联系方式,并且备注了这些“客户”第一次服务时间、生日、服务次数…而警方看完名单后也是吓了一跳,全程张大了嘴不敢相信那些衣冠楚楚的绅士名流们竟然喜欢这个?究竟名单里面都有谁没人知道,反正据说足以惊掉时任港督的下巴…
所以你能明白为什么当初物业、保安、邻居甚至警方不敢管了吧?随便一个“客人”都能将他们“合理”地安排进青山(小榄)精神病医院啊…
所以你也能明白为什么她的屋内会时不时传出“奇怪的声音”了吧?只不过每“服务”一次朱敏慧就遍体鳞伤要休息个两三天…
这确实令重案组探员们很是苦恼,名单上的人全部调查是不可能的,问完话自己估计也离下岗不远了,于是筛选了12名“服务”次数最多的大人物尝试着问些问题,谁知这12位在香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果然全都拒绝接受问话!
这下探员们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所以就想着要不要换个思路?看看有没有什么普通仇人?可查来查去发现朱敏慧为人友善,舞厅老板也非常尊重她,根本就排查不出一个有矛盾的人来,最后只能把目光瞄准了朱敏慧丈夫许海清。因为两人虽然闹离婚近十年,但考虑到孩子的感受以及其他种种原因,实际上他们一直都未办理正式的离婚手续,因此有没有可能是知道朱敏慧的丑事后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便怒杀妻子泄愤呢?
谁知就在此时许海清竟主动找上了警方,他告诉警方称自己是在接到朋友通知后于7号匆匆返港处理后事,而案发前几天他恰巧也因为有事回了趟香港,甚至还在10月4号即案发前一天与朱敏慧在一间咖啡厅聊了会,但除了聊孩子以外并没有听她说任何其他事情,之后又在5号早上返回菲律宾。探员们当然不相信他的话,但经过调查后发现所言句句属实…
“有嫌疑”的人群没法查,其他人又没有任何嫌疑,就这样案子离奇地被尘封了起来,10月11日,朱敏慧下葬,离谱的是居然有几十人抢着想要替她承担丧葬费用,包括那12名大人物…
事情一直来到1985年5月14日,著名女星“俏黄蓉”翁美玲在伟锦圆大厦1座1B室的屋内开煤气自杀身亡,消息立即引发了整个香港香港社会的轰动,各路媒体纷纷报道她的死讯,甚至还开挖她居住的这栋伟锦圆大厦“风水八卦”故事,挖来挖去某家著名娱乐杂志社总编辑发现这个小区10年来已经有3名年轻女子非正常死亡了,觉得这是大“卖点”,于是准备写一个专栏介绍徐茵茵、朱敏慧死亡事件,谁知第一期文章发出并预告第二期会写朱敏慧事件后当天他便收到一位“上流社会朋友”的提醒电话:“朱敏慧的案子你别写,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
听到这个忠告,该总编辑果断弃文,因为他说这位“好心朋友”已经是自己万万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了,而此人也只不过是替人传话、给人办事,所以后面的势力、牵扯的利益究竟得多大?保命要紧啊…
老实说我对这个背后牵涉的利益问题不感兴趣,无外乎就是港英时期那些社会名流们见不得人的事呗?可能也真不一定是他们所为,只不过是查下去的话自己那些“特殊癖好”就一定会曝光,这关乎名声、面子、仕途甚至家族的问题,因为你想想看,如果真的是这些人所为,他还会让你发现?毕竟都号称“能惊掉时任港督下巴”的人物了,哪怕不小心被你发现会压不住消息让你登报?
所以我觉得这只能是普通人精心策划好的谋杀,包括用嚼过的口香糖去堵下水道口都是最理想的选择,何况凶手还清理了尸体、其他家具、物品指纹甚至毁灭了某个重要证据?一个激情杀人者在这种情况下是脑袋一片空白的,这些细节不可能考虑地那么完善、细致,哪怕你说口香糖是朱敏慧家里放着的!至于为什么要放水、放水究竟是为了消除什么罪证我就不太好推测了,毕竟线索太少…
另外我最好奇的就是邻居们6点30~7点听到的究竟是什么声音?
其实死亡时间肯定在凌晨三点,因为探员们根据浴缸喷头的水流情况计算过,达到他们进屋时看到的水量大概就是要放3个多小时,假如6点30听到声音时人还活着、凶手还在屋内,之后要完成杀人、清理指纹、嚼40片口香糖放水、还要逃跑,时间上不可能来得及!如果只是1个人听到争吵声也就算了,那么多人听到(算上投诉的黄韪灿至少是5人),甚至几个老住户还表示【的的确确】为朱敏慧声音无疑,这究竟要怎么解释?那个年代的科技质量不够好,录音的话邻居们一听就听出来了,而已经快7点了,要说“闹鬼”气氛都不够融洽啊?
我真的没法解释,但我又是个“无神论者”,因此非要“解释”的话就是两拨人(警方、法医&邻居)中有一拨在“集体撒谎”!
但这就真的可以“解释”清楚问题了吗?其实在案发后近20年时间几乎每个月都有住户声称自己清清楚楚地听到一名中年女子凄厉的“呼救声”,也正是因为这个诡异现象,当年那位总编辑将翁美玲的死归咎于她住了“凶宅”…当然,我觉得这可能有点牵强附会了,不过案发当天6点半后这么多人听到的那个声音实在无解,毕竟人家是先听到声音才投诉的而不是知道出人命后才借机炒作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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