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俐演活了一位被情欲折磨的女人可惜这部电影内地上映前撤档

时间:2022-10-31 05:37:15阅读:4076
三十年代的上海滩,是不折不扣的“十里洋场”。摩登都市,海上名伶,华洋杂处,车水马龙,醉生梦死,日日笙歌……她是“东方巴黎”,是世界上著名的金融贸易大都市,是仅次于东京的亚洲第二大城市。她是张爱玲《海上…
  • 生于辽宁省沈阳市,祖籍山东济南,女电影演员,曾担任第九、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现为…

三十年代的上海滩,是不折不扣的“十里洋场”。

摩登都市,海上名伶,华洋杂处,车水马龙,醉生梦死,日日笙歌……

她是“东方巴黎”,是世界上著名的金融贸易大都市,是仅次于东京的亚洲第二大城市。

她是张爱玲《海上花》中所描写的那歌舞升平之所,有百乐门和爵士乐,有狐步舞和威士忌,有麻将桌与黄包车,丹琪唇膏与翡翠胸针……

而华丽与繁荣之下,三十年代的上海也是《马路天使》《神女》《乌鸦与麻雀》等电影中呈现出的混乱与肮脏。

此时蒋介石的国民政府移都重庆,日本扶持汪精卫组成南京伪政府。

1937年爆发“淞沪会战”,同年11月12日上海沦陷,日本人占据了苏州河以北大部分地区,只剩下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孤岛”由此形成。

孤岛时期是上海乃至中国历史上最奇特的现象之一,一方面,此时的文艺作品只要不是太露骨就都可以面世,另一方面,山河愈破败,上海愈耽于享乐。

“上海就是上海,哪怕是神州陆沉,孤岛仍幸存;哪怕四郊枪炮不断,街上也走着怀携利刃手枪的各方打手,上海人还是要看戏,要跑马,要赌回力球,要跳舞上馆子,要捧明星坤角。在已经大半燃烧的地球上,有这么二十多个幸运的平方公里,人们还在尽兴贪恋唯美浪漫的风流情怀,叫人感叹战神凶暴却大意马虎。”

娄烨的新电影,就将背景设置在了“孤岛”时期的上海滩——

兰心大剧院

本片是娄烨从影以来的第十一部作品,群星云集:

巩俐担任女主角,赵又廷出演她的爱人,话剧女演员黄湘丽首登大银幕,四国卡司囊括小田切让、中岛步、帕斯卡尔·格里高利…

影片主要改编自女作家虹影的小说《上海之死》。

你爱读张爱玲,就爱读虹影,简单的说,《兰心大剧院》是部巩俐黑白版的《色,戒》。

它原本定档于2019年12月7日内地上映,可惜上映前却撤档了,至今还未在内地公映

故事发生在1941年12月1日到6日间的中国旧上海。

1941年12月7日清晨,日本偷袭了美国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由此爆发。

在历史、战争与政治、国家这些无比宏大的词汇面前,娄烨将自己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上海。

此时的上海,在声色犬马歌舞升平之下,实则危机四伏。

就如原著作者在书中所写的那样:“有人称之为东方的卡萨布兰卡,东方的里斯本,其实上海可能是当年全世界谍战最激烈的地方。”

上海是“建筑在地狱之上的天堂”。

而在娄烨的镜头中,“孤岛”时期的上海,不是天堂,不是地狱,而是个人的“炼狱”。

整部影片使用了黑白的影像、戏中戏的结构、全程无配乐、剪辑简单的“极简”风格,但却营造了一种叙事上的“复杂”,使得没有读过原著的观众需要看几遍才能理解片中的人物及人物关系。

实际上,无论是技巧上的简单,还是叙事上的复杂,都是为了反衬当时时局的混乱,以及个人在历史这个无物之阵中的迷失。

于堇,著名影星,在阔别上海四年之久后,突然从香港返回了英法租界。

名伶在这个时间点返沪,一时之间谣言四起,毕竟吃瓜群众也不是现在才有的。

对艺术圈里的男女之事,观众往往比当事人更着急。

在艺剧团的著名团长、导演谭呐,和大多数的普通老百姓眼里,于堇为了《礼拜六小说》这部戏而来的。

而在谭呐的朋友、《礼拜六小说》的合伙人以及汉奸莫之音眼里,于堇此番前来,必定是为了救她那个暗藏汉奸的前夫——倪则仁。

不过无论是演戏,还是救前夫,实际上都是幌子,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于堇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从日本人那里打探出一个重要情报。

于堇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法国人弗雷德里克·休伯特收养。

弗雷德里克·休伯特在上海开了个旧书店,表面上靠着收旧书维生,实际上是远东间谍头子。

直到现在,于堇都很少去见自己的养父,或是对别人提起他。

“我不常常见他,但常常想他。”

这一次,就是休伯特把她叫回来的。

一下子,整个战争的胜负,几百万几千万人的生命,全系在于堇——一个影星,一个女人的身上。

虹影真是厉害,怨不得娄烨会选她的作品改编。

你看,宏大的历史一下子拖拽着个人向前走去,而娄烨最关注的,不就是那一个个身处大时代之下的人吗?不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那些事吗?

于是,没有我们幻想中的大上海的光怪陆离,没有什么高跟鞋和裹身旗袍,有的只是勾心斗角,和随时会降临的意外和死亡。

于堇回来,住在位于外滩的华懋饭店(即和平饭店)。

在那个豪华酒店的地下,藏着一件秘密的屋子,平时间谍就在这里进行传输、解译密码。

而他们的头头就是酒店经理,德国人索尔。

在这件事上,索尔和休伯特以及于堇是站在一道的。

片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多重的身份。

谭呐书著名话剧导演、电影导演,是于堇的恋人;女配角白玫是于堇的头号戏迷,也是国民政府情报员;而索尔·夏皮罗既是间谍,也是逃亡的犹太人:制片人莫之因同时也是汪伪政府情报员。

而于堇,就更不用说了。

虽说是幌子,但于堇还是需要经常去兰心大剧院排练那部《礼拜六小说》。

先说兰心大剧院吧。

兰心这名字来自拉丁语Lyceum,原是罗马大演说家西塞罗的学苑,欧洲许多剧院常用的名字,“蕙质兰心”,中文可谓妙译。

戏院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建得十分精致。

此建筑位于法租界,属于沦为德国傀儡的法国维希政府。而法租界当局受到日本人的压力最大,所以平时小心谨慎不敢闹事,平时就只是放一些电影和外国戏。要是想演中国自己的剧目,就要冒风险。

原著中排练的戏剧是《狐步上海》,一个风流才子写的爱情悲剧。而娄烨在电影中将其替换成了《礼拜六小说》,改编自横光利一的小说《上海》,内容是关于“5·30反帝事件”。

哈哈哈,这个变化倒是颇具“孤岛”色彩,毕竟那时的抗日文人们,就是通过这样“挂羊头卖狗肉”的手法宣传鼓动民众的。

片中,除了和平饭店,最重要的场所就是兰心大剧院的那个舞台了。

这个舞台在片中整整出现了五次,贯穿全片,是虚实交融之地,是真假混合之处。

而电影中的那个任务,也被称为“双面镜计划”(two-way mirror),而片中的“镜面”更是无处不在,比如镜子、下完雨的地面等。

在其中穿行而过的于堇,她没有很多的内心戏或是情感流露,毕竟作为一个间谍,最基本的就是不动声色。

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美人,所以整个上海都为她的美丽而倾倒。

她用她冷酷美艳的外表,诱惑出小田切让饰演的那个军官内心的秘密。她用起枪来,宛如一个女战士,百毒不侵。

但是,她又是一个女人,一个善良的、柔软的人。

在人人自保、杀人之后总是补一枪来确认的年代,于堇在击中那个日本军官后,却没有补枪;她是利用了白玫,但是却在第一时刻通知她快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任务结束后,她明明有机会安然离开。

于堇的身上有一种双性的气质,男女通吃。

向来以身体和性爱与世界对话的娄烨,这一次不再赤裸裸地展现情欲,而是通过一个眼神、一阵呼吸、一次抚摸,和一场接吻来表现。

《兰心大剧院》里,于堇是唯一的主角,其他人都是在为她作陪衬。

在理智克制与情欲之间,在任务与个人之间,于堇犹如那面被打碎的双面镜一般,被四面八方的力量所牵扯着。

她是上海这座孤岛,是受尽折磨但必须振作起来自我拯救的孤儿。

是的,作为一个出名的女演员是风光的,可以尽享繁华与荣耀,但是,在国将不国的时刻,一切的外在都可以被舍弃。

间谍前夫,间谍养父,这些情感中都混合着利用。

只有,只有在她和谭呐之间,情感才是纯粹的。所以,在九死一生之后,在完成任务之后,于堇不再作为一个间谍,而是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演员,去了兰心大剧院,站上了舞台,和谭呐拥抱在了一起。

这一刻,于堇才是娄烨电影特有的人物,一个活生生的,被情欲折磨的人。

那些混乱的语言、晃动的手持镜头、交错的光影、多重的身份和上海的暴雨,都是于堇命运、身份和情欲的展现。

而片中出现的1774年版本的歌德所著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其上有尼采所写的一句话:“Ultimately, it is the desire, not the desired,that we love.”

最终,人们所爱的不是欲望对象,而是欲望本身。

这句话,和这本书,就是本部电影的题眼。

而有欲望,方成人。

《兰心大剧院》是娄烨自《紫蝴蝶》之后第二部涉及解放前年代的文本,也就是年代戏。

娄烨说,黑白的画面一是为了贴合当时那个年代保留至今的影像资料的形式,二是要减弱影片的年代感。

而这种黑白片的方式,在《冷战》《罗马》《曼克》等片中都有使用。

除了上面三部电影,还有人说《兰心大剧院》像《第三人》《神圣车行》《卡萨布兰卡》《无耻混蛋》和《敦刻尔克》。

但我觉得,《兰心大剧院》更像是娄烨版一部《色,戒》,汤唯之于王佳芝,巩俐之于于堇。同样的情欲核心下,李安镜头下的人物,都换成了标准的娄烨式。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歌舞升平,而是要更复杂更混乱。

娄烨用《兰心大剧院》重现了一个真实的上海,即便这段历史可能是虚构的。

同时,这也是一部不怕被剧透的电影,因为真谛存在于影像当中。

文/皮皮电影编辑部:童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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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俐演活了一位被情欲折磨的女人可惜这部电影内地上映前撤档

电影《夺冠》的故事背景是什么?

电影《夺冠》的故事背景是从1981年到2019年,从首夺世界冠军到第十个世界冠军,中国女排几经沉浮却始终不屈不挠,用拼搏不断书写传奇的事迹。

由陈可辛执导,巩俐、黄渤、吴刚、彭昱畅、白浪、中国女子排球队领衔主演的电影《夺冠(原名:中国女排)》于8月17日发布再定档海报,宣布于2020年9月30日全国公映。因疫情原因,原定于春节档上映的电影《夺冠》于公映前夕宣布撤档,如今王者归来,热血再战。

四年前的8月17日,正是2016年里约奥运会“中巴大战”上演的日子。当时的女排姑娘们顶住了巨大压力和对阵东道主的不利处境,最终逆袭战胜世界强队巴西队,创造了奇迹。

据悉,这场巅峰一战正是是电影中的华彩篇章之一。电影《夺冠》选择在这个获胜纪念日宣布重新定档,颇有纪念意义,强势进军国庆档的满满信心可见一斑。

扩展资料

巩俐黄渤强强联手:

《夺冠》里有巩俐的加盟,巩俐在演技方面是非常有实力的,主演的影视剧作品深受大家的喜欢,在收视上也有着非常不错的成绩,而且巩俐饰演的郎平真的是很像,看起来也是非常神似,相信巩俐在这部电影里会带来很多精彩的演绎,一定不会让观众失望的。

黄渤的加盟也是很让人喜欢的,黄渤的实力观众是看在眼里,主演的影视剧在票房上是非常不错,相信在《夺冠》里的演绎一定会非常精彩,而且黄渤饰演的每一个角色深受大家的喜欢,相信这一次也是不例外,黄渤一定会给观众带来很多的精彩。

巩俐演活了一位被情欲折磨的女人可惜这部电影内地上映前撤档

张艺谋和巩俐的经典之作,揭开了封建社会的女人被压制的情与欲

普通家庭出身的巩俐,凭借着出色的演技,一路披荆斩棘,不仅成为国内顶级的女演员,在国际上也颇具影响力。 曾经,她出席戛纳电影节,戛纳官方特意为她清场,30米的红毯上只有她一个人,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可以说是极高的礼遇。

巩俐的成功,自然离不开发掘她的伯乐——张艺谋。张艺谋总是能精准地捕捉到女演员身上独特的美。 他欣赏巩俐身上那种原始而野性的美,虽然她脸蛋小小的,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两个人合作过多部作品,从《红高粱》、《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到《秋菊打官司》、《活着》,每一部都直击人心,带给观众心灵的震颤!

今天想说的,是《大红灯笼高高挂》。1991年,该片获得第4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银狮奖。1992年3月,该片在北美上映,以260万美元的票房创下当时华语电影在北美的最高票房纪录。而且这部电影,提名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成为继《菊豆》后第二部提名该奖项的中国电影。

《大红灯笼高高挂》就像片名那么热闹喜庆,取得了喜人的成绩。然而,看完这部电影才发现,它讲述的却是一个悲剧。

在电影里,灯笼不再喜庆、温暖、给人光亮,而是成了飞蛾扑火的诱饵;大气的中国红,也不再是喜庆吉祥的象征,而是成了吞噬人心的血舌。

巩俐饰演的19岁女大学生颂莲,被迫嫁入陈家做妾,不到一年,就在隐秘而残酷的勾心斗角中,变成一个疯子。而她却不是最惨的。

女性的悲歌,在陈家的深宅大院里屡屡上演。具有绝对权威的陈老爷却司空见惯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娶年轻漂亮的姨太太。

电影开场,是颂莲跟继母的对话,她答应嫁人,而且主动选择嫁给有钱人,因为继母喜欢钱。“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说着,两行清泪从她黑亮的眸子里汹涌而出。

嫁到陈家做四姨太,是19岁的颂莲面对残酷的现实,做出的半主动式的妥协。

她是接受过新思想的大学生,即使是妥协,也带着反叛的清高。成亲那日,她没有穿喜服,而是穿着白衫黑裙的学生装,提着行李,独自去陈家。在半路上,与敲锣打鼓的接亲队伍擦肩而过。

一边是喜庆的红色花轿,一边是宛如丧服般的白衫黑裙。热闹与凄怆,在强烈的色彩对比下,显得分明。 颂莲没有选择坐上花轿,而是一个人孤寂地走向人生的转折点。踏进陈家院门的那一刻,她悲剧也就瞬间拉开了帷幕。

陈家有个规矩,傍晚时分,所有太太必须到各自门口等着,陈佐千晚上到哪房过夜,就会把大红的灯笼放在哪房的门口。这房的太太不仅可以享受仆人捶脚的服务,还可以在第二天有单独点菜的权利。

颂莲第一次被捶脚时,还很不适应。老仆人说,慢慢就习惯了。到了第二次,颂莲显得很享受,再后来颂莲一听见其他太太的捶脚声,就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颂莲在点灯——捶脚——老爷留宿——灭灯这一仪式中,彻底被同化。

这个繁琐的仪式,是老爷权威的体现,无论它合不合理,女人们必须遵守。

最惊人的是,老爷就是通过这一套象征着恩宠和权利的仪式,来驯服自己的女人。

这让我想起巴甫洛夫的一个实验,每次给狗狗喂食物的时候,同时摇铃铛。很长时间以后,巴甫洛夫发现,即使不给食物,只要摇铃铛,狗狗也会分泌唾液,产生进食的欲望。

而陈老爷对待他的女人们,就像巴甫洛夫对待狗狗一样。他通过点灯笼和捶脚,来激起女人们对他的渴望,再通过点菜拳进行强化刺激,让女人们彻底臣服于他。

毋庸置疑,陈老爷成功了,不仅驯服了具有反叛精神的颂莲,连丫头雁儿也会在听到捶脚声时,偷偷意淫。

陈家的历代老爷,或许都在以这种方式豢养和驯化自己的女人。而颂莲只是其中的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正如颂莲后来说的那样:“在这个院子里,人是什么呢?像猫像狗像耗子,就是不像个人!”

封建 社会 里的女人,哪里有作为人的尊严,只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像被玩弄的宠物,更像随时被丢弃的衣服。

颂莲的情欲,在陈老爷仪式化的刺激下,变得异常旺盛,不知不觉间在和其他太太的勾心斗角中越陷越深。

已经年迈的陈老爷,有四房太太,他不可能满足颂莲的欲望,更不可能专宠她一个人。

虽然大太太人老色衰,整日吃斋念佛,与世无争,不是威胁。但二太太卓云却是个厉害的角色,表面慈善温和,实际上笑里藏刀,心思歹毒。三太太梅珊,长得娇媚动人,曾经是个戏曲名角儿,最受老爷宠爱,颂莲新婚夜,就是她明目张胆地把老爷叫走。

再加上,丫头雁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跟陈老爷勾搭不清,还总是顶撞颂莲。

正如张爱玲所说:“一个女人再好些,得不着异性的爱,也就得不着同性的尊重。”

颂莲咽不下这口气,想要在这深宅大院里立足,就必须依靠老爷的宠爱,最长久稳妥的办法,是生个儿子。

颂莲想了一个计策,假装怀孕了。这一招很管用,从此,她的院子里点起了长明灯,陈老爷每天都会到她这里。她想着,如此以来,她总能怀上,到时候假怀孕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真怀孕了。

然而,雁儿在洗衣时,发现颂莲的裤子上有一大片血迹。颂莲来月经了。

雁儿偷偷告诉了二太太,二太太假装关心颂莲,请高医生来诊治。谎言就这样被戳破了。

陈老爷知道真相后,勃然大怒,封了颂莲院里的灯,这就意味着颂莲彻底失宠了。

想起刚进陈家时,颂莲还是那个受过新思想熏染的女学生,她不屑于陈家繁琐的仪式,但不到一年,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像其他太太那样用尽手段,争风吃醋。最可悲的是,她是这场斗争中的失败者。

表面看,她败给了二太太。实际上,她败给了内心深处的欲望,败给了腐蚀她的陈家,败给了对女性极尽倾轧的男权 社会 。

颂莲被失败和愤怒蒙蔽了理智。

在得知是被雁儿出卖后,颂莲便公然揭开雁儿的秘密。她知道,雁儿妄想做陈家太太,偷偷在屋子里点旧灯笼。

当着其他三房太太的面,颂连把雁儿的旧灯笼一股脑都扔在院子里。鲜红的灯笼在火苗里瞬间化为灰烬,将洁白的雪地染成一片恐怖的黑色。

按照规矩,雁儿被罚跪了。仆人告诉她,只要她认个错,就可以起来了。可雁儿宁死不认,被冻晕在雪地里,最后不治身亡。

雁儿死的那天,碰巧是颂莲的生日。颂莲要下人给她买了一瓶酒祝寿,还没开始喝,便听说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她心灰意冷地想,雁儿死了也好,省得活着受苦。

颂莲借酒浇愁,一杯又一杯地灌下肚。仆人劝不住,就请大少爷去劝。颂莲含情脉脉地喊大少爷的名字,可还没等颂莲吐露心声,大少爷便理智地离开了。作为陈家未来的继承人,大少爷不会为一段不可能的禁忌之恋,而打破陈家的规矩。

无论是在陈老爷那里,还是在大少爷那里,颂莲都失去了希望。她膨胀的情欲无处安放,借着酒劲撒泼:“梅珊有高医生,我有什么呀?”

颂莲知道三太太梅珊和高医生有私情,醉酒后说漏嘴,恰巧被二太太卓云听见。

酒醒后,颂莲看见一群人托着梅珊从外面回来。原来是卓云去旅馆捉奸,抓了梅珊一个现行,要交给老爷处置。

不一会儿,颂莲看见一群人绑着梅珊,把她拖进楼顶的死人屋里。

那是一个大雪天,天刚蒙蒙亮,颂莲等人走后,偷偷去死人屋看了一眼,然后便惊恐地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而洁白的大雪,掩盖了所有的罪恶。

雁儿被罚跪,是大雪天;梅珊被吊死,也是大雪天。雪不再是纯洁的象征,而变成罪恶的帮凶,让人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陈老爷来看受到惊吓的颂莲,问她:“你看见什么了?你到底看见什么了?胡说八道,你什么也没看见!你疯了,你已经疯了。”

短短几句话,陈老爷就把自己的罪恶抹得干干净净,也顺手宣告了颂莲的 社会 性死亡。

电影的最后,颂莲悄悄地在梅珊的屋里点亮了许多灯笼,她还播放着梅珊生前的唱片。不知情的下人们,被吓坏了,以为是梅珊冤魂不散。

颂莲也扯掉了自己院里封灯的黑布套,点亮屋里屋外所有的灯笼。 在橘红色的灯光下,那被扔了一地的黑布套,宛如鬼魅一般阴暗可怖。

转眼到了第二年夏天,陈老爷又娶了年轻漂亮的五太太。在一片红彤彤的喜庆中,颂莲穿着刚入陈家时那身白衫黑裙,在院门口疯疯癫癫地走来走去。

五太太揭开盖头,问:“那是谁?”

看着这个青春逼人的五太太,不由得想对她说:“那就是未来的你呀!”

陈家,宛如一个吸血的魔窟,吞噬着一个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而这个魔窟只是男权 社会 的一个缩影,一个腐朽而恐怖的存在。它有自己的一套方式让女人臣服,像对待动物一般,残酷地阉割她们的情欲,压制她们正常的需求,桎梏她们蓬勃的生命力。

深陷其中的女人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同性不该是她们矛戈相向的敌人,争取自由平等和作为人的尊严,才是她们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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