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安处是吾乡 电视剧,此心安处是吾乡电视剧
电视剧《心居》海报
现实题材都市情感剧《心居》甫一推出,即引起观众热评。乍看剧名,这部剧看似是关于住房的民生题材,实际上是一部围绕“家”开展的情感大戏。个体的欢笑、泪水、彷徨、奋斗,在“家”的聚散离合中贴合时代脉动,这是电视剧《心居》牵动万千观众的能量所在。从这个意义上说,电视剧《心居》用独特的方式实现了与时代的同频共振,不啻为一部接地气、有生气、扬正气的优秀作品。
接地气:都市弄堂的温暖烟火
电视剧《心居》关注当代人的生活状态,讲述普通人围绕“居住”发生的故事。就居住而言,既与“房子”相关,更与“家庭”相关,房子不只是经济意义上的存在,更是家人情感交集的空间。巧妙的是,创作者选择上海这一现代化国际都市作为故事的背景,其关注的不是这座城市的时尚与迅捷,而是走进这座城市里的普通家庭,为观众展露生活本来的样子。
几代同住、孩子教育、夫妻关系、亲戚交往,喜怒哀乐的情感变化在“居住”的环境中自然生长。“日常叙事”中的“冲突”虽然不同于戏剧化叙事的剑拔弩张、跌宕起伏,但这些纤毫毕现的细节,强化了对个体经验的捕捉与表达,缩短了与观众的距离,一颦一笑无不动人心弦。不论是来自外地,努力想要获得属于自己房屋的冯晓琴,还是独立能干的职场女性顾清俞,因为“家”的缘故常常同在一个屋檐下,观众能从她们身上找到触摸生活的通道。
作品不遗余力地渲染烟火气息,将生活的细节揉碎到剧中每个角落。灶台上蒸气徐徐升腾,餐桌边碗盘叮当作响,小巷中交错的电线与悬挂的衣衫……观众跟随着镜头,穿过逼仄的弄堂、人声鼎沸的巷落,再到车水马龙的街道与远处的高楼大厦,一处处细节看似随意自然,却包含着主创人员的匠心。荧屏前的我们,此时如果深深呼吸,似乎可以嗅到扑面而来的属于上海的气息。这座城市不管已经发展得多么现代化,中华传统的家庭伦常从未远去,温情与眷恋时刻流淌在小巷深处。
有生气:人物个性的生动演绎
《心居》作为现实题材的电视剧,某种程度上是以进行时的方式书写“正在发生的历史”。故事的主体是“人”,核心在于“冲突”,“冲突”背后凸显的是人的性格、情感与命运。
上海是一座充满包容性的城市,它向来有着适宜各类故事生长的土壤,也接纳着来自不同地域、不同阶层的形色人群。这种来自不同地域和人群的丰富性,赋予了作品盎然的生机,为作品注入源源不断的活力。一座千变万化的城市和形形色色鲜活的人们,建构起故事的生命力。《心居》刻画出一个个性格鲜明、情态各异、鲜活生动的人物。这些人物因其家庭、教育、成长环境的不同,构成了价值观冲突的空间。例如,两个女主角冯晓琴与顾清俞,有着截然不同的出身背景、生活选择与人生道路,注定了“冲突”难以避免。故事的最后,我们看到两名女性从价值对立到相互理解,她们彼此间态度的变化、对生活的重新理解,是经历成长之后的释然与升华。
积极生活并为了理想而奋斗的人们都是故事的主角,这些有生命力、有表现力的人物是作品的“生气”之所在。同名小说原著作者滕肖澜敏锐的洞察力与细腻的感受力,编剧、导演的精准把握与调度,以及演员精彩到位的演绎,共同绘就电视剧《心居》里丰富、饱满、自然的人物图谱。无论是海清,还是童瑶,她们饰演的角色都展现了女性的坚韧、睿智,以及对生活的热爱。这些人物在平淡岁月中的困惑、挣扎、奋斗化为真诚、平等、有温度的影像,使作品构成一种“召唤结构”,实现了与观众的共情,从而获得了艺术的感染力。
扬正气:致敬奋斗的精神礼赞
在《心居》中,“居”有着双重内涵:房子既是物质财富的实体,更是一种隐喻与意象。它既为身体寄寓所需,更是精神安定、情感依归的所在。面对上海高昂的房价,无论是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还是更换更大的房子,都成为人们改变生活现状、不断重新定义“美好生活”的象征。每一个人都冀求获得更好的生活,被焦虑所裹挟的人们奋斗在实现愿景的路上,在生活的旅途上行色匆忙。“居”,于是成为故事中人物交集、碰撞的焦点所在。
电视剧《心居》用一个贴合生活、贴合时代的故事,给予人们一个关于生活、关于奋斗、关于家庭的回答。故事看似围绕房子展开,但主旨却落在了家庭,落在了人本身。人们奋斗追求的目标,并非房子徒有其表的空壳,而是属于各自人生的理想与状态。真正难得可贵的,是人们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期许、不服输的精神,以及始终积极向上的心态。人们每天奔走在都市的车流与人海之中,路过繁花似锦的黄浦江边,也行过林荫错落的巷落……良辰美景、千种风情,但最令人向往的,仍是在天刚擦黑的傍晚,在那个中国人最熟悉的地方,几代人齐聚一堂,共享属于家庭的温馨港湾。正因如此,电视剧《心居》并非鼓励人们为物质和消费疯狂,而是告诉观众:奋斗就是找寻自我,此心安处即吾乡。
这是一个人人有梦并且通过奋斗能够梦想成真的伟大时代。电视剧《心居》在滚滚向前的时代洪流中,礼赞生活的梦想,讴歌个体的奋斗,也不忘提醒人们——剔除喧嚣与繁华,为自己、为家人创造一方心灵与情感的栖息之处。
《心居》是腾讯影业与阅文影视继《1921》《人世间》之后推出的“时代旋律三部曲”的新作。如果说电影《1921》是从大历史的宏阔视角记录建党的时代风云,电视剧《人世间》以亲历者视角折射跨时代的岁月沧桑与社会变迁,那么电视剧《心居》则在时间维度上聚焦当下,关注日常繁杂、弄堂烟火,描摹普通人为梦想奋斗的生活百态。
(作者系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视听艺术委员会委员,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教授)
作者:顾亚奇
来源: 《中国艺术报》
如何评价电视剧《心居》?
热播的电视剧《心居》,无意中看了两集被剧情内容打动了。开通了一周爱奇艺会员去追剧,舒缓心情。
《心居》讲述了生活在浦东新区的顾家,四代人在置换房子过程中经历的生活剧变。外地媳妇冯晓琴、本地小姑子顾俞清两个人之间故事,从刚开始“”面和心不和”到互相理解,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都会扛起这个佳,一起面对未知。
晓琴因为老公顾磊的要求辞职回家,十年来照顾家里的老人和孩子,没有自己的存在感,感觉不到幸福,生活非常很疲惫。因为想要自己的空间,不想天天伺候老人,和老公顾磊提出要求买房搬出去。只是最后没能实现买房的愿望,和老公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情绪一直压抑在她的心里。
后来,她自己家人茜茜和她的另一个儿子搬进家门,一大家人挤在一住,闹出很多不愉快,导致家里气氛很糟糕。一次无意当中吵架,她失手将老公顾磊推下楼梯,导致老公顾磊当场至死。
失去了生活依靠,为了生存下去。她没办法,只能自己出门给别人送外卖,维持基本生活。通过劳动她逐渐找到自己的价值,第一次体会工作的辛苦,回忆起曾经对老公的苛求,后悔不已。
后来她碰到追求自己大姑子的展翔,和别人聊天想法达到了一致,开办了养老院照顾孤寡老人,为他们传递温暖。在养老院她和那些老人们接触,用心的照顾他们,找到工作的意义,婚姻生活的意义。曾经太多压力寄托老公身上,看不到他的优点,一味的指责批评他,导致感情出现问题。最后意外事故,让她失去了她的依靠,孩子失去了父亲,无比的悲哀。
在养老院她听着老人们讲过去,他们的那些感情经历和人生道理。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未来努力的方向,以孩子为重,教育好他作为重担,逐渐有了家庭主人的意识。把养老院当成她的第二个家,用心的对待这些老人们,让他们的晚年生活幸福快乐。
因此和小姑子俞清有了同理心,真正的理解生活的不容易。生命的意义在于折腾自己,有价值的活着,而不是一味要求他人给予。不是自己的即使得到了,心里也无法踏实。
剧情给我的感悟是,作为女人不能放弃自己。即使做家庭主妇,也需要有价值的存在。自己能够扛起家庭的责任,养活自己。对男人要求不能太多,只要他在努力挣钱,慢一点也可以接受。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努力挣钱养自己,还能教育好孩子,一家人在一起,简简单单的也是一种幸福。
活着很累,不能为了过度要求物质,大房子豪车别墅,而出卖自己的健康换来金钱,非常的不值得。房子需要买,但是前提条件是你有能力,可以承担风险,不以透支健康为代价。房子和家人相比,家人们在一起有饭可以吃,有话可以说,会更加的幸福。
当代都市题材电视剧,几乎很难不与“房”相关。也许因为“家”在中国人生活中的特殊地位——它是加油站、避风港、身份证、社交点、情感场,所以,作为“家”的物理空间的“房”,则成为牵动人们神经的关键词。而房屋的“不动产”属性,则又与人们的经济利益、经济能力息息相关,于是更加成为人间戏剧的肥沃土壤。
前有掀起全民追剧热潮,讲述由平民社区走出的周家三兄妹最终实现棚户区改造的《人世间》,后有由滕华涛导演掌镜、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心居》再次成为关注热点。
此类具有社会问题剧属性的作品的最大特点就在于,人们观剧如同观生活,谈剧如同谈人生。“一石激起千层浪”,线上线下,一圈一圈扩大着电视剧的社会意义和社会影响。社会问题的现实题材剧,产生了“意在言外”的价值,更多的人因此而思考“心”与“居”、家与房的关系,意识到房子对于家庭诚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心有所居”。
《心居》原小说就以“房子”为切入点,从顾家三兄妹买房卖房延伸到当下上海现实生活的方方面面。从企业高管到普通市民,从本地“暴发户”到外来打工人,从老上海人到新上海人,形形色色、林林总总,都围绕着“房子”而显示出各自的性格、动机和行为方式。这种当下生活的盘根错节,应该说都被电视剧基本吸收了。
只是在剧中,“家”被扩展到了更大的空间中,而故事则更加集中于顾家女儿顾清俞和媳妇冯晓琴,围绕她们身边的各种情感纠纷、利益冲突和人生抉择,形成了所谓“双女主”的戏剧骨架,展开了上海的世俗风情和描绘了时代的个体沉浮。
在剧中,日常生活的“一地鸡毛”与每个人心中的“诗和远方”相互纠缠,有的躺在鸡毛里,有的倒在去远方的路上,有的陷入一手鸡毛一手诗的迷茫,倒是最后踏踏实实、精打细算的外来妹冯晓琴与家财万贯、享乐人生的爷叔展翔,开办了名叫“不晚”的托老所,“大家”与“小家”找到了契合点,房与心都找到了各自居所。
外来妹与暴发户的结合、打拼人与资本人的结合、以及“托老所”和“不晚”的名称,似乎都有一种文学的隐喻,既是故事的结局,也是对现实的一种缩写。既不能人有房而心无居,也不能心有居却人失所。电视剧至此,完成了最重要的主题传达,“人有所梦、心有所居”,在每个人的努力奋斗下,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完成了缝合,这也是对普通人中国梦一种更加日常、更加亲切、更加通俗的阐释。
近年来,严肃小说替代网文IP成为电视剧精品改编的重要基础,原因恰恰在于小说文学性所提供的相对独特而不悬浮的现实生活的丰富性和细节性,以及相对立体完整而不是标签化、脸谱化的人物形象的丰满性,还有文学文本中所包含的对时代、社会、人情世故和形而上问题的更加多义多解的指涉、隐喻、象征。
这些文学“优势”,不同程度地也体现在本剧的改编中。大多数人物都与大上海的背景、与当代都市生活的背景、与人物的经历和身世相互匹配,情感、行为、语言、情感、命运,也都发乎人物性格,人驱动着情节的发展使得电视剧有了比较坚实的现实基础。即便看来有些“勉强”的清俞与施源的婚恋关系,其实也是一类在世俗世界打拼太久的女性对“诗意栖居”的固执而已。
从这个意义上看,《心居》在文学的基础上,有了一种落地性,而人物也都没有陷入单维度、功能化、道德化的简单设计中,从而显示其艺术审美的价值。
当然,对于用表演和视听所“呈现”的电视剧来说,与描述和叙述性文学不同,可能更加追求故事的戏剧性和节奏感,所以,不得不更多地依赖一些偶然性来推动情节,借助更多的误会来强化冲突,简化人物内心的复杂性和层次感而突出矛盾性。
一方面,这样可能会使电视剧更加通俗、“好看”;另一方面,也可能会减损故事的真实感和现实性,甚至会影响演员对角色的完整把握。比如剧中施源的撒谎出差而被顾清俞路过看见、冯晓琴的受托收包被顾清俞撞见的误会等等,多少都显得人为和突兀。特别是电视剧大众传播的属性,还需要对人物和故事进行主流化走向的校正,现实和人性的残酷多少要进行过滤净化。
如此种种,相比文学作品来说,电视剧在人物和故事上会更加平面和简化一些,但与此同时,在故事所呈现的社会生活空间和时间的多样性上则会留出更多的阐释机会。楼宇林立、茫茫人海中,心无所居的那种感受,往往就是在镜头和画面中被传达给观众的,更多的观众会用自己的显示体验去应和剧中的元素。这也正是视听叙事与文学叙事各自不同的魅力所在。
该剧的演员阵营,如同制作团队一样,都是“精品配置”。现代家庭戏的“最佳女主”海清,加上领衔“都市白领”的童瑶,支撑起了电视剧的表演框架。
前者,作为一位勤勤恳恳、精打细算的外来妹,从表演到动作,从台词到节奏,海清在第一场招呼全家起床上学上班场景中,就全面“在线”。后者,作为一位事业成功女性,外表傲娇却渴望一种诗性生活,童瑶的造型和演绎虽然还可以更加生动和细腻,但整体上完成了人物的定位,以至于许多观众会沉迷于对清俞形象的反感和认同的现实判断中。
而张颂文扮演的展翔,作为一位“有钱人”,有“花花公子”的放浪形骸,也有情真意长的温情脉脉,观众一开始的不适应大多可能来自于对张颂文以往表演风格的“定见”,渐渐的倒是认可他是一种典型性的“上海人”形象。冯绍峰演绎的这个曾经的“诗人”,虽然造型显得过于“刚毅”,但他上海话的优势也显示出其地域特点来。其他众多演员,也都较好地完成了各自角色,一组人物共同渲染了一幅当代上海的都市风情长卷。
近年来,“海派”影视剧越来越引发关注。一方面,上海是中国改革开放和新时代的代表性城市;另一方面,上海也是中西文化、传统与现代文化、本土与外来文化的交界地,加上其特有的混合了多个时代痕迹的文化底色,使之成为影视剧的一座富矿。
《心居》可以说是海派剧的又一个重要收获。它在普通人的世俗人生中,特别是在几位女性的人生选择中,既表现出为追求幸福生活的孜孜不倦的努力,更表现出对爱、尊严、梦想、诗意挥之不去的坚持。故事虽然围绕房子展开,但电视剧真正的主题却是剧中人物在不同场合多次谈到的“人格的独立”。“站着”挣钱,“站着”买房,“站着”爱和被爱,最大限度地实现精神和物质的双重梦想,从而表达了“人有所梦、心有所居”的时代主题。
《心居》演的是“心”,不是“居”,你对此有何看法?
题目说《心居》演的是“心”,不是“居”!我对此深以为然,觉得这句话说得是非常对的。所谓“此心安处是吾乡”,有房子安身固然是好,但没有房子也不代表没有归属感。
在电视剧中,冯晓琴心心念念想买属于自己的一套房子,但又没有钱,只好让丈夫顾磊问姐姐顾清俞去借,还是借首付款。这让顾清俞更加有些瞧不起冯晓琴,从而在顾磊面前说了一些冯晓琴的坏话,导致冯晓琴气得离家出走。而在顾磊跟冯晓琴的拉扯中,又失足掉下楼梯意外身亡,这更加深冯晓琴和婆家尤其和顾清俞之间的矛盾。
在冯晓琴独自面对生活重压,努力在上海打拼的过程中,她也逐渐认识到了“心”和“居”的关系 ,也不再执着于非要在上海有一套房子,而是想要在上海做一番自己的事业。
而这个“心”,其实包含的意义也很多,不仅仅是指心安,是无欲,而是要有可以安身立命的资本,比如技能,比如工作,比如事业等等。冯晓琴是有不安全感的,她误以为买了一套上海的房子就可以满足她的安全感,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就以顾清俞为例,她工作稳定体面,收入丰厚,房子想买就买,不想买就不买,完全没有那么多忧虑,她的安全感跟房子又哪里有一毛钱的关系?
诚然,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肯定是可以减少很多后顾之忧的,但也不是说有了房子就高枕无忧的。顾昕买了房子,但他的内心中何曾有一刻平静,被岳父母掌控和瞧不起的男人,再有几套房又能怎样呢?
所以,《心居》虽是以房子为由头,但讨论的重点却是人的内心,说得还是以人为本的话题。房子重不重要?肯定重要,但没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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