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维李哲看了我的恐怖微电影招生官当场给我发了offer
编者按
这是“有维”第五期,讲述的是2022届毕业生李哲同学的故事。
李哲2016年入读王府学校。他从小学习美术,多次参加学校画展;喜欢音乐,成立了自己的乐队;还喜欢拍摄,自学了很多剪辑知识。
但这样一个男孩子,在升入高一时,最大的愿望竟然是成为一名外科医生。
了解到这个情况后,李哲高一时的班主任与他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分析他的个人特点及医学专业情况,最终让李哲找到了内心真正的兴趣——电影。
以下是他的讲述。
“把电影搬上大荧幕,走出中国、走向世界。”
The multi-faceted BRS youth
2022届毕业生
萨凡纳艺术与设计学院
2022年8月28日,飞机顺利在萨凡纳市降落。开车前往萨凡纳艺术与设计学院,大约还需要半个小时。我提着行李,打了一辆出租车,阳光一路跟随,不时在玻璃窗上跳跃。
“把电影搬上大荧幕,走出中国、走向世界。”这是我一直渴望的梦想。如今呼吸着异国他乡的空气,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觉到这个梦想离我是如此之近,仿佛已经唾手可及。
我知道,一段新的旅程即将开启。但那段与梦想齐飞的日子,却让我无比怀念。
弃医从影,梦想就此开启
曾经想成为一名外科医生
2016年9月,我入读王府学校。
记得第一次走进学校参观时,校园环境、学习氛围、老师和同学的友好,深深吸引了我。
此后我虽然还面试了很多学校,但王府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让我毫不犹豫选择了这里,并且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
升入高一后,我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方向。我最大的愿望是成为一名成功的外科医生,治病救人。想想这个,一股成就感就会油然而生。
为此,我买了很多外科书,每天自学,认真研究、做笔记。我还选择了学校的生物课、解剖课,以及唯一一门和医学沾点边儿的法医课。
▲法医课上的李哲
法医课是一门很有意思的课程。老师会让我们分析案情、计算死亡时间,也会让我们还原犯罪现场、写分析报告。
毫无疑问,这对才上高中,且希望学医的我颇有诱惑力。而我也确实在那门课上收获了除医学以外的很多其他知识。
学医只是我单纯的一个愿望,那时的我还不确定它是否适合我、是否是我的兴趣所在。
找到心中所爱
我从小学习美术,多次参加学校画展;我喜欢音乐,成立自己的乐队已有6年,我的同学张峰硕、孙明宇都是乐队成员;我喜欢拍摄,自学了很多剪辑知识,经常用PR、达芬奇等软件,把拍摄内容剪辑成我想要的效果。
▲李哲的摄影作品
浸润在美术、音乐的世界中,让我对事物的观察和表达有了自己的方式。
我听到一首歌,第一时间会在脑海里想象一幅画面,想象这幅画面应该配哪种音乐;和家人、朋友看电影,看到某个画面时,也经常会把电影暂停,为他们分析灯光技巧、画面含义。每到这时我都会有一种很棒的感觉。
▲热爱音乐的李哲经常在学校里参加演出
即使如此,我对电影专业也并没有太多概念,更没有想过将来会从事电影行业。现在想起来,也许从某一刻起,这个因子早已不知不觉间渗透到了我的血液中。而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指引、一句鼓励。
我高一时的班主任秦老师就这样及时出现了。我和他亦师亦友。
他在了解我想要成为一名外科医生后,把我叫到办公室,帮我详细分析了我的个人情况和现实原因、分析了医学专业的特点,谈了足足一个下午。
如今我依然清晰地记得秦老师当时问我的一句话,“现在你脑袋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我回答得毫不犹豫:“学剪辑。”他说:“既然你喜欢剪视频,为何不尝试电影制作等方向的专业呢?”
▲从初中到高中,李哲用6年找到了自己的梦想
我这才意识到电影才是我内心真正的兴趣所在。
那时已是高二下学期。我进了电影班,开始学习电影剪辑等更专业的知识,也开始着手作品集的拍摄工作。
决定拍一部恐怖微电影
半夜写剧本被吓到
我对恐怖片比较感兴趣,在学校完成的几部作品也是这种类型。所以我决定把作品集设定为恐怖故事。
电影类别确定后,我开始写剧本。作为一部好电影的基石和依据,我对剧本写作格外重视。
那段时间,为找到让自己害怕的点,并将其运用到我的作品中,我经常在恐怖、阴森的音乐中,通宵写剧本、剪片子;常常半夜一个人、关着灯,把国内外的恐怖片全看一遍。亲测有效,确实激发了我很多灵感。
记得有次凌晨3点多,我一边放着音乐,一边写剧本,写着写着,自己都有些害怕了,特意把室友叫过来陪我。我继续写我的故事,室友则坐在我的旁边看。这时,电脑突然闪了几下,还不时出现雪花屏,而我为营造氛围选择的恐怖音乐也断断续续地从电脑中传来。
虽然我们都觉得是电脑问题,但在那样时刻、那样氛围下,我和室友都害怕了。当即决定不写了,赶紧爬上床,紧紧地缩在了被子里。
没有信手拈来的收获,也不会有不劳而获的成功。即便这个剧本我写得如此用心、投入,还是不断地推翻、重写,再推翻、再重写,这种大的调整前前后后将近20遍,后面细节的修改就更是数不清了。
▲微电影取景地
想法冲突,放弃合作
“万事皆由人的意志创造。”剧本最终成功完稿。我开始联系剧组,着手准备拍摄工作。
那时我还没有过18岁生日,就独自一人寻找剧组、商量片酬。这也正是王府带给我的最大改变。
记得初来王府时,我还是一个内向、腼腆的小男孩,6年后的今天我已变得乐观、自信,在与他人的交流中也更加游刃有余。
我通过朋友认识了中戏的一名学姐,让她帮忙找一些摄影师、美工、剧务、演员。那个师姐人很好,当天就找了一大帮朋友。而且了解到我是学生,还提出免费帮我。这对于没有太多资金的我来说,简直觉得好运爆棚。
摄影师、那名学姐和我,我们三个还临时组建成主创团队,开始从内容、形式到表现手法讨论剧本。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摄影师、学姐的想法,同我想得不太一样,有很大区别,而且经过多次沟通,没有办法达成共识。
所以在最后一次讨论无果后,我决定放弃这次好不容易找到的合作机会。
那时是冬天,天气特别冷。但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往外跑,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摄影师、找演员、找道具、找场地。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我们把拍摄场地定在了草寺村,一个位于北京通州的很偏远的村子。
在这里我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也是送给自己18岁生日的一份特别礼物。
▲片场记录
拍摄的日子里身兼数职
摄影、演员、场地已经就位,剩下的就是开拍前的准备工作——场地布置。
根据人物设定、剧情发展要求,我选择了一个比较适合的房间,但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厕所,其他什么都没有。桌子、柜子、床垫、褥子、枕头、毛巾之类的道具都需要我重新去找。
为节省成本,我跑遍了一元店、二手市场,甚至还在潘家园、网上淘到了很多老物品。我尤其注重细节,因为少了任何一个,都可能会导致画面不好看、缺失一种感觉。
可以说,整个过程,除了摄影师和美工,前期所有准备,包括道具、服装,以及后期剪辑、调色、排版都是我一个人。
2021年12月23日,我的微电影正式开拍。那天我无比激动,我终于要完成自己的小理想了。
▲李哲拍摄的微电影片段
拍摄的日子很累,但对我来说却充实而有动力。我们几乎每天都从早上8点拍到晚上12点。拍完后,我还要收拾道具、补拍细节,同时准备第二天的拍摄。
每次回到一晚98元的胶囊旅馆,都差不多已经凌晨3、4点钟了。我累到不行,常常是躺在床上直接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衣服还没有脱,脚还搭在床边。
而且当时刚好赶上北京寒潮,将近零下20度。我们的手都冻到不行。但我们更担心的是摄像机。所以在有限的资金下,我们把买来的暖宝宝全部贴在了机器上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5天4晚。
一封现场发出的录取offer
历经近半年的协调、准备,这部我心心念念的作品终于拍摄完毕。
作为申请大学的作品集,我对它寄予了很大期望。我希望通过这部作品能让招生官看到我对电影的执着,感受到我为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所投入的热情和努力。
遗憾的是,我的这部片子“白”拍了,在申请大学时,我没能用到它。因为我申请的萨凡纳艺术与设计学院,只需提交一部3-5分钟的短片。而我的那个片子至少将近半个小时。不得已我用了之前拍摄的一个作品。
但我一直相信,无论结果如何,每一件事情在你的全力以赴中,都会蕴含一份潜在的意义和能量。这份能量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被激发出来。
2022年3月8日,我参加了萨凡纳艺术与设计学院招生官来中国的现场面试。作为最后一个面试者,我紧张地在外面等了很久。
终于轮到了我。我坐下,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用流利的英语向面试官介绍了我提交作品的背后意义,同时还讲到了我耗时近半年、因为超时而没有提交的那部真正的作品集,并给他看了片场的一些片段。
将近一个小时,我们从我拍摄的短片,聊到了我的电影梦想、好莱坞电影,甚至还聊到了未来电影业的发展。
▲入读萨凡纳艺术与设计学院的李哲用镜头记录了这座城市的夜幕与晨曦
聊到尽兴之处,面试老师说:“等我一下。”他跑出去,拿来一个类似于welcome的证书,就在现场告诉我面试通过了,而且还把奖学金从每年8000美金提高到了12000美金。
这让我始料未及。我想是因为我对电影的热爱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和追求打动了他,同时也看得出来,他对我寄予期望,期待我说到做到,“把电影搬上大荧幕,走出中国、走向世界”。
后记
采访过程中,李哲告诉我们,虽然他拍了很多恐怖短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像导演温子仁一样,成为专门的恐怖片导演。他不希望给自己立这种具有局限性的人设。他喜欢的电影类型有很多,如《波西米亚狂想曲》《这个杀手不太冷》都是他反复观看的影片。
针对当下疫情对电影行业的冲击,他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无论未来外部环境怎样、科技如何发展,人类对电影的需求不会改变,电影不会消失。但可能会换一种更具科技感的呈现方式。
让我们祝福李哲在未来的电影之路上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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