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牺牲中的三场梦境有什么含义「影片牺牲中的三场梦境有什么含义」

时间:2023-07-07 16:52:48阅读:4309
阅读文章前辛苦您点下“关注”,方便讨论和分享,为了回馈您的支持,我将每日更新优质内容。文 | 桑代克的猹编辑 | 桑代克的猹梦境是无意识的存在,是因为它恰恰显现在我们的意识防御机制最薄弱的那些时刻上;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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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桑代克的猹

编辑 | 桑代克的猹

梦境是无意识的存在,是因为它恰恰显现在我们的意识防御机制最薄弱的那些时刻上;例如:我们睡眠时的那些梦境;通过我们其实并不想说却常常脱口而出的那些口误。

通过往往超乎我们的想象而揭示出更多有关我们的真相的那些玩笑。聚焦到我们睡眠时的梦境,梦的主要性质在于将思想变形为幻觉的经验。

梦的工作的目的在于求得某一欲望的满足,从而消除那些干扰睡眠的刺激。影片中亚历山大多次进入梦境,他的梦境或者说幻觉具象而且诚实,充分呈现了他的欲望和压抑。

三次幻梦

第一场梦:亚历山大在撞伤小男孩后激动晕倒,之后出现幻境。一条狼藉不堪、没有生灵、夹在高大建筑物之间的街道。纸片和破布旧衣散落在路面上。

街头横着一辆翻倒的破汽车。街面上扔着一些坏椅子和一些垃圾袋,人行横道线依然可见。一块肮脏的玻璃反射出建筑物的楼体。玻璃上滴淌着液体干涸的污渍。

第二场梦:亚历山大饮酒后向上帝祈祷,随后昏睡过去。梦里废弃的空房子走廊里光线昏暗,地上潮湿、肮脏,到处是积水。

亚历山大在房中跑过。他面向窗口坐在房间中央,向窗外望去,窗前破碎的窗帘漂浮着,窗外的大地上覆盖着一层雪和泥水,亚历山大俯身观察地上的残留物,并抽出泥土中的一支树枝两手握住,转而看到远处一间破旧的房子。

在房子周围的地面上,满是污泥、落叶和钱币,还有几个小脚印,脚印来自一个孩子,亚历山大以为他是小男孩,可是孩子看到他便跑开了,亚历山大呼喊着本想留住他,但是随后被噪声惊醒。

第三场梦:与第一场梦同一情境,四百个破衣烂衫,肢体裸露的青年男人女人奔跑着,从建筑物里鱼贯而出四散开,街上到处是飞扬的碎纸片,人们推搡着在跑动。

人行道上、地上到处是垃圾和污水。玻璃板后一个小男孩正睡在一堆脏布上。场景转到在一片树林中,好像是亚历山大家别墅前的树林,亚历山大躺在草地上,阿代拉伊德坐在她的身边。

她向远处望着,当她转过脸来,是玛丽亚的面庞,身穿阿代拉的衣服,梳着她的发型,正凝视着亚历山大。

这三场梦,可以视为一个有起伏的、顺序的、被分割开的,完整梦境。下文将详细解析整个梦境。

被分为三次的梦

梦所分成的部分的数目一般和梦的主题或起伏的隐念的数目相当。一个简短的起始的梦,与后来详尽的主梦,往往有引导或因果的关系。

亚历山大的梦分三次完成,神圣的数目三,是整个男性的象征,弗洛伊德在他的《精神分析引论》里有进一步阐释,“我仅想对三这个数目略说几句。

这个数目被视为神圣是否因为它的象征的意义,姑不必说,但是有许多由三部分组成的自然物如苜蓿叶等,就是因为它们的象征意义。

而被用在盾形纹章和徽章之内又如‘法国的’三瓣百合花及西西里和人岛两岛所同用的怪徽章也仅为男性的化装,现在所有护符或也可以为是性的象征”。

亚历山大的梦境恰恰被分割成三段,从内容上具备对称的属性,首尾两场简短且情境相似,第二场象征物丰富,有连贯情结可视为较为详尽的主梦。

这样的结构很难不令人联想到这像一个有关男性象征意义的梦境,或者与男人、丈夫联系起来,则更容易解释,这是一个以男性性欲望为主题的梦境。

梦中元素的象征作用

三次梦中出现的元素有大型建筑物,空旷的房子,窗口,门户,墙壁,纸片,积水和水流,树枝,孩童等。

影片的创作“已经远离俄罗斯的土壤,不能直接引用作者自身的经历,但故事的情节结构依然是由家庭、家庭关系、父辈、孩子和房子构成”。

这是《七部半:塔尔科夫斯基的电影世界》当中作者对《牺牲》的有关描述,在构成元素概括中唯一被提及的事物便是“房子”,房屋作为主要元素在亚历山大的梦境里出现居多。

在弗洛伊德释梦理论中指出,“梦中以象征来代表的事物为数不多代表整个人体所常用的象征是房屋一个人做梦在房屋的前面攀缘而下,有时感觉愉快,有时感到恐怖。墙若平滑,房屋意指男人;房屋若有壁架和阳台则意指女人”。

“女性则以有空间性和容纳性的事物为其象征有许多象征尤其是房间。房间的象征在此和房屋的象征相关联,而门户则代表。各种材料如木和纸及其制造品如桌和书等也是妇人的象征’’。

亚历山大的第一场梦里,镜头由一个空旷的建筑物和一组阶梯的画面起幅,路面满是纸张、碎纸片,并在一个由玻璃倒映出的大楼的画面落幅。

这个梦境的荒凉面貌,联系上亚历山大在树林里曾表述过的个人对艺术、信仰乃至现代文明的担忧,可以推出此梦境的显意便是。

梦者醒时的意识中尚未解决的遗念或者焦虑,进入睡眠,形成了和梦者焦虑相呼应的经验,他担忧人类社会的困境,梦中便映现出末世的可怕场面,那么这真是一场噩梦了?

当然未必,梦的隐意还没被发觉。梦的工作是求得某一欲望的满足,从而消除那些干扰睡眠的刺激,也就是说,梦者现实际生活中不能实现的欲望的影响,并不会因为入睡而得到暂缓。

它依然潜伏在梦者的脑中,随时可能搅动意识而破坏梦者的睡眠,梦境则是制造幻境给予欲望的满足,而使梦者不被惊醒。

梦里的房屋、纸张,都是女人、尤其是女性的象征。并且梦里的房屋门前配有长阶梯,“长梯入梦乃是性的象征这个联想或许以下列这个事实为根据:即有许多大动物于性交时,雄者须升登雌者背上”。

在释梦理论中联想法是必须的一项工作,通过联想梦境中象征元素的含义,结合梦者的实际生活困境,在本小节开始部分探讨过的家庭矛盾之下。

亚历山大和妻子长久的不睦以及阿黛拉可疑的移情别恋,再加之亚历山大的克制和孤僻,他必将处在深度的性本能被压抑状态,这种压力必然会浮现在梦里。

然而“梦的检查作用”又会粉饰这样的欲望,因为梦者的梦可能往往是反、审美和反社会的观点的,我们平时根本不敢想到,纵然想到也必深感厌恶。

然而邪恶不是梦的本性,梦的工作只是保护睡眠,当梦者的这些欲望过分刺激时,梦就会通过修饰或影射来削弱它的隐意,转换成显意那样看似无害的面貌。

梦者心理底线越高,梦的检查作用便越严格,修饰作用越强。亚历山大正是这样的人格,他性本能的压抑在梦境里是经过了化装的,他渴望压抑得到释放,因此梦有房屋有长梯,这所房屋可能是影射阿黛拉的躯体,亦有可能是玛利亚。

亚历山大的第二场梦,即主梦,进一步证实了他的压抑所在。梦的开始,他身处空旷的房间,奔跑穿过房间在转角处消失。“穿过多个房间,我们已经知道是结婚的象征(以相反之意表示一夫一妻制)”。

结合第一个梦在性本能方面流露的愿望,进展到第二梦,梦境的显意使他看上去在急促的跑着,好像在末世之后的荒地找不到同类一般,搜索着或者躲避着什么;隐含的意指或许是他对与妻子阿黛拉的关系的焦虑,他找不到出路又不能背叛。

随后亚历山大从屋外空地的泥沼里,抽出一段细长的树枝握在手中发呆,“折枝为的象征,不仅因为折枝的动作有如,而且在神话里,二者也颇多类似之点”,亚历山大看似在关心荒原大地的生态,实际他的本我压抑已经十分显著,梦境在实现愿望。

接着亚历山大走到一座房屋前,看到地上留有脚印,留下脚印的是一个孩子,亚历山大以为他是小男孩,可是孩子看到他便跑开了,亚历山大呼喊着想留住他。

梦境的显意告诉我们小儿子是亚历山大最大的关切所在,实际上结合对亚历山大家庭矛盾的猜想,对梦境中小男孩出现了却没有露出确定的眉目进行联想,这可能是因为在亚历山大潜意识中对小男孩产生了有强烈情感价值的思想和兴趣,也就是产生了情结。

他的女儿是阿黛拉婚前就有的,这应该不是亚历山大的孩子,小男孩也有可能不是,这使他对拥有自己的孩子所抱有的希冀都落空了,甚至有些许羞耻,因而梦中他面前站着一个孩童,却不与他亲近,甚至面目不明。

失落的亚历山大回头,看到身旁的房屋,房门在疾风之下洞开,门内却还有一道砖墙,将入口死死封住。前文提到过梦的象征作用中,房屋象征女人体,门户象征,这座房屋象征的女人可能是阿黛拉,亦有可能是玛利亚。

然而不论是其中的哪一位,在这场梦里都毫无进入的可能,因为门户中横着一道砖墙,将亚历山大拒之门外。

亚历山大的最后一场梦,与第一场梦呼应,还是在人行道上,建筑物前。这场梦生发在亚历山大和玛利亚实施奉献之后。

一群破衣烂衫,肢体裸露的青年男女从建筑物里鱼贯而出,人们推搡着在跑动。场景里出现的四散跑开的只有男女青年,因为承接了前梦的主题,这段梦依然是一个有关两性问题的梦境。

在亚历山大的央求和玛利亚的怜悯共同作用之下,牺牲的仪式得以完成,亚历山大压抑多时的性本能得以释放,郁结的心绪逐渐平衡,梦境中开始空旷的街道被蜂拥而出的男女填满或许就是他压抑的欲望获释的象征。

人行道上到处是垃圾和流动的水,随后镜头中出现玻璃板上小男孩正睡在其上的景象。弗洛伊德在释梦理论中曾提出表示出生常用与水有关的事象征,梦境中人行道地面流水潺潺好像溪流,这之上有小孩静卧,虽然面孔不清楚,从衣着看也极似小男孩。

梦的移置作用可以将一个隐念的元素不以自己的一部分为代表,而以较无关系的他事相替代,其性质略近于暗喻,这里的小男孩可以是亚历山大人格之一的象征,出现在流水之上,可以联想为经过玛利亚的拯救他获得了解脱后的新生。

梦境场景即刻场景转到一片树林,亚历山大躺在草地上的行军床上,阿代拉伊德坐在他身边。她向远处望去,当她转过脸来,却是玛丽亚的面庞,身穿阿代拉伊德的服装,梳着她的发型,看着亚历山大。

这实际上是导演自己做过的一梦,经过改编后在作品中呈现。梦的工作的压缩作用在此发挥了功用,其中一种压缩方法就是“将某些同性质的隐念成分在显梦中混合而为一体。这种混合而成的影像,状貌像甲,衣服像乙,职业又像丙,但你始终知道他是丁”。

亚历山大的欲望对象既有阿黛拉也包含了玛利亚,在梦中他身边的女子,面孔像玛利亚,衣着像阿黛拉,两人因共同的性质而被混合成一个人物,或许他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像玛利亚这般对待自己。

然而他也在梦中呢喃过“不要,不要,我做不到”,也或者他希望自己不曾与玛丽亚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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