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是情感交流的催化剂(酒精是情感交流的催化剂)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曾经失落或依然失落的兄弟姐妹
网络图/原创文
似乎已经遥远,仿佛还在昨天。我乘着命运的疾风,挣断了母亲掌心中那一根敏感而又纤细的线。但只不长的时间,我低垂着湿淋淋受伤的翅膀,神情落寞地出现在母亲面前。蹒跚而滞重的脚步,已完全讶异于儿时学步时那一份明明朗朗的可掬憨态。
那时,母亲站在或蹲在我身前的几步开外。扬开了胳膊,心无旁骛,敞开了胸怀。引导着我一步一步地向前、向前……然后抽身而退。在几十年间,时刻企望着将我交付给大千世界之中——亦同于母亲的、亦同于女儿的、亦同于妻子的、亦同于情人的、亦同于我不知道的她的年轻的掌心之间。收收放放的:象斑鸠出操,象倦鸟归巢,象燕雀起舞,象鹰击南天。然而,母亲总是交付不出啊!母亲的双手已经慢慢老迈。
但是,那花儿已经开放了。
那杏儿已经结了果了。
那阿猫阿狗的儿女们都已经就上学啦!
只有我,还形单影只的在城市和家乡之间重复而落寞地划着那单一的两点一线。我低头看看地,地厚重而无言。我仰首望望天,天虚空而高远。虽然我时不时用幻得幻失的哲学理念来,平衡我失衡的心态。虽然我时不时用“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禅理来借以释怀。但面对滚滚红尘,我还是不能通达不能超然。
住在对面的兄弟知道我那日轮休回家,也刚好是他生日(这是后来才知道的),所以早早地将鸡宰了。等啊、等啊!直等到日头偏西,直等到晚霞尽染。我才郁郁寡欢地跚跚迟来。从家里捎去一瓶白酒。我们无需客套,我们推杯换盏。一会儿,我带的那瓶白酒就干了个底朝天。他又顺手拿出一瓶早已备好的白酒。我们想都没想到酒已喝杂。我们已经就心无杂念。我们再接再厉接着地干。
他的漂亮的妻子不无担忧地说:“喝好不喝醉啊。”
他的可爱的儿子,举着一个空空的酒杯,对着我们说:“爸爸,叔叔,我们干!”
起始呢,那酒有点儿辣。尔后呢,那酒有点儿甜。再后来呢,那酒有点儿麻。也许这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因为我依稀记得,我高举并晃荡着第二瓶也快现底的一点。我的舌头打着结,兄弟的舌头也打着卷:“好了”,“好了”。“醉了”,“醉了”。好在这一刻,我们还依稀记得已经喝好了,也已经喝醉了。不过这个好啊这个醉啊!与他妻子提醒的不是一般。因为这个好啊这个醉啊!是感性分外接近,是现实已经遥远。
后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了家的,虽然我家与他家斜对着门仅二十步开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上了床呢,似乎有那么一段时间地腾云驾雾,飘飘欲仙。但我又依稀记得,我吐了个一塌糊涂,也吐了个肝肠寸断。
第二日,妹来到我的床前,心疼地对我说:“哥,你喝那么多干嘛呢?酒是别人的,身体可是你自己的。
”又说:“哥,你唱了歌呢”。
这时,我才一个心惊地回过神来:“我唱了歌吗?我唱了什么歌呢?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妹说:“你咋晚醉酒回来,在大街上大叫大喊,唱《妹妹大胆地往前走》”。
这时,我方才觉得有些慰安。是啊,都多少年了?都三十多年了啊!我才终于借着酒意,借着浓浓的醉意,第一次这么开怀,第一次这么放歌,第一次放出了压抑在我心中的情感。
所以在此,在面对那些曾经失落或依然失藻的兄弟姐妹,再恣情忘义地唱一回吧:“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通天的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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