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斯基《钢琴家》「电影波兰斯基钢琴家音符取代子弹正义战胜邪恶的宣言」

时间:2023-04-10 18:23:51阅读:4388
艺术给予世界最大的善意。波兰裔导演罗曼·波兰斯基被影坛誉为“黑暗王子”,也是波兰电影界甚至东欧电影节中最杰出的几个导演之一。因为犹太人的身份,他幼年遭到纳粹的集中营关押,母亲因此殒命其中。童年的黑暗往…
  • 宣言
  • 剧情 历史 农村 年代 革命
  • 任重 黄曼 何佳怡 王菁华 于子健

艺术给予世界最大的善意。

波兰裔导演罗曼·波兰斯基被影坛誉为“黑暗王子”,也是波兰电影界甚至东欧电影节中最杰出的几个导演之一。

因为犹太人的身份,他幼年遭到纳粹的集中营关押,母亲因此殒命其中。童年的黑暗往事深刻地影响了波兰斯基一生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他长期以来,也一直逃避着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曾婉拒了《辛德勒的名单》。十年后,日渐老迈的波兰斯基终于意识到还是应该用自己的作品给世界一个交代,拍摄了承载自己记忆和感触的《钢琴家》(The Pianist),“这是我创作生涯中最重要的作品。情感上,它不能与我过去的任何作品相比较,因为它把我带回了那个我仍然铭记的时代。”

《钢琴家》改编自波兰著名钢琴家斯皮尔曼的自传性回忆录,电影讲述了二战期间,著名犹太钢琴家斯皮尔曼在纳粹入侵波兰之后,一家人被分离,亲友被杀害,一个人四处逃难,颠沛流离,在战火中饱受煎熬直到战争结束的经历。

波兰斯基以更加冷峻的手法和纪录片式的拍摄方式,将自己的视角寄予在斯皮尔曼身上,从个体的角度出发,去看待那场血腥侵略战争和大屠杀。

相对观者而言,看《钢琴家》这部片子,是一场异常沉重、复杂的经历。在战争环境下,人间的美好与丑恶,人性的光辉与卑鄙,渺小个体的无力与卑微以及“活着”的艰难,尽收眼底。

电影中,斯皮尔曼四处躲藏,在公寓里只能偷偷从窗子向外偷窥。借由这样一个偷窥的视野,我们看见了一个轮椅上的老人被从楼上扔下去,摔死了,在夜里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反抗势力和德国军队之间的相互对抗,德军用先进武器射杀犹太人反抗军,着火的犹太人从窗子里跳到街上摔死……相似的窗户,相似的街道,每天上演着不同的震撼。当主人公斯皮尔曼从医院逃出来,艰难的爬上墙头的时候,一片废墟的全景赫然在目。

犹太人为什么没有反抗?就如车站的老者所说,“我们有50万人,我们远比他们有力量”。波兰斯基在电影里展现了一个渐进的死亡过程,犹太人的精明和算计,处处计算成本和考虑后果,人们都想明哲保身,但也就在这样的一点一点蚕进式窒息中被毁灭了。

一开始德国人只是不允许犹太人进入公共领域和咖啡馆等,然后不允许犹太人家里有太多现金,再之后犹太人不允许走人行道并且要佩戴大卫之星的标志,接着犹太人被限期搬进一个指定的区域生活,最后这个区域被隔离封闭……犹太人如同散沙一样,被慢慢消除和消灭。

斯皮尔曼本身的故事就是这样一个缩影,面对德国的侮辱他总是回避,以为这样可以避免是非。当德国的欺凌一步步加紧,斯皮尔曼一家也总是忍耐,让戴袖套就戴袖套,不让进各个区域就不进去,被送进狭小的公寓,那么就大家挤一挤过日子吧。妥协与逃避是他们的首选。直到斯皮尔曼的其他家人被全部送往集中营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是自己太过天真,乱世的险恶,不是明哲保身就能熬过去的。

战争让人看到了生命的脆弱,也悲悯于人性的扭曲。杀人不眨眼的士兵,那是战争让他们变成了杀人的机器,他们面无表情地开枪,他们冷血的样子,的确让人憎恶,可是真正要去憎恨的应该是那个发动战争的人吧,他把悲剧带给了波兰,也最终带给了德国。

电影结尾处,有一段人性闪光的情节。如果你以为这是艺术家对人类的一种希冀和理想的话,那么,你错了,这不是艺术虚构,是现实世界里真实发生的感人故事,而且原书比电影描述的更加详细、感人:当钢琴家几乎无法相信这个军官的善意,问他是不是德国人时,他回答说,“是。我为发生的这一切感到耻辱。”然后他们握手告别。后来他每一次送食品来的时候都鼓励钢琴家“要坚持住”。在最后一次,钢琴家问他:“我在这里能躲过(苏联红军来后)街上的战火吗?”德国军官回答道:“如果你和我都熬过了这地狱般的五年,那就是上帝的意愿让我们活下去。”他不仅带来了很多食品,留下军大衣,还带来一条鸭绒被。

这位德国军官不仅救过这位钢琴家,还救过其他犹太人。他后来被苏联红军俘获,关进苏联集中营。他在被关押时给妻子写过信,提到几位他救过的犹太人名字,其中就有斯皮尔曼。但由于德国军官被关在苏联,虽然钢琴家找到波兰政府最高官员,恳求帮助寻找这位德国军官,但波兰当局说他们无法干预被关到苏联的德国人。

这真是一个荒诞的人间惨剧:在经历了将近六年、九死一生的磨难之后,经由这位德国军官的帮助,钢琴家得到幸存。但这位德国军官却在被关进集中营六年多后,由于帮助了犹太人而被折磨致死。因为他说救过犹太人,激怒了苏联人,认为他撒弥天大谎,反而把他摧残死了。

后来据考证,那位令人尊敬的德国军官名叫:威廉·霍森菲尔德,1952年死于苏联设在西伯利亚的战俘营。

影片中,斯皮尔曼用那双五年没有碰过钢琴的手,在初次遇见的德国军官威廉·霍森菲尔德面前,弹奏了一首肖邦的《G小调第一叙事曲》,僵硬的手指再次触摸到琴键,从一开始的迟疑到慢慢流畅而汹涌奔放,这是一个钢琴家在侵略者面前,唯一能做到的反击,那就是弹奏一首反抗侵略者的叙曲。这支曲子也是肖邦听到祖国华沙起义失败的消息后创作的。

战争中,人是如此渺小,一颗子弹就可以送走一条人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斯皮尔曼在忍受饥饿死亡的威胁中,丢弃了高贵的尊严,却在无数个黑暗中,无声地弹奏钢琴,也许这才是这个艺术家在乱世里的最后一丝安慰和寄托。

除注明外内容均为正午文化原创转载请联系个别图片来自网络如涉侵权请及时联系我们

相关资讯

评论

  •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