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rnb,19岁难民照片

时间:2023-02-21 03:26:20阅读:931
第八届德国电影节接近尾声,除了热门影片之外,如果你不知该挑选哪一部,那么我推荐给大家这部新片《日灼》(Sunburned)。这部由瑞典籍女导演卡洛琳娜·郝思嘉(Carolina Hellsgård)执导的新片,讲述一个来自德国…

第八届德国电影节接近尾声,除了热门影片之外,如果你不知该挑选哪一部,那么我推荐给大家这部新片《日灼》(Sunburned)。

这部由瑞典籍女导演卡洛琳娜·郝思嘉(Carolina Hellsgård)执导的新片,讲述一个来自德国的13岁少女,和一个来自塞内加尔的苦难男孩,两人在异国他乡邂逅,充满诱惑,也互相伤害。

它有着迷人的风景、极简的视听语言,充满夏天活力。如果你喜欢《过春天》这类既洋溢青春也布满危险气息的电影,不要错过。

这个周日(11月22日)19:00,北京百老汇电影中心还有一场压轴放映,不要错过。

日 灼 Sunburned 2020

在西班牙的马塔拉斯卡尼亚斯沙滩边,聚集着欧非大陆上不同的种族。

既有中欧北欧富庶的中产阶级家庭,也不乏来自非洲大陆因贫困和战乱而被迫迁徙的难民。

原因在于,这里是欧洲陆地中距离非洲最近的地点,同样也是风景宜人的天然度假村。

图源自影片官方剧照,下同

13岁的女主角克莱尔,随着母亲和姐姐一起来到此处的度假酒店,开始一场漫长的夏日假期。

克莱尔虽然年龄尚小,但并非是这个女性之家的核心,她既没有得到母亲的温柔陪伴,更是遭到姐姐佐伊的连番嫌弃。

比如当克莱尔和姐姐一同在沙滩闲逛,向她抱怨自己被黑人小贩牵手,遭到侵犯时,佐伊没有为妹妹打抱不平,反而嫉妒地说道:行了,别显摆了!

像这样三番两次下,克莱尔只能找母亲安慰,希望她能陪伴自己。

可母亲对此毫不关心,她只在乎其他男人对自己的性挑逗,所以她只会将克莱尔连同她的孤独一起踢到大女儿身边。

一个和父亲许久未见,尚停留在孩童意识的13岁女孩,在陌生的国度度假时,被母亲和姐姐不疼不爱,她只能将寂寞托付外人,即使是一个充满未知威胁的难民男孩。

而这个男孩便是来自塞内加尔的阿姆拉姆,两人相识于克莱尔最孤单落寞之时。

阿姆拉姆向她不断兜售杂货,克莱尔则从原先对黑人商贩的警惕疏远,变为接纳和试探。

由此开始,克莱尔将对母亲和姐姐的情感寄托,转移到阿姆拉姆这个青涩但不乏世俗心思的男孩身上。

从阿姆拉姆的视角来看,克莱尔这个德国中产阶级家庭的单纯女孩,的确是他逃离目前困境,向欧洲腹地迁徙的绝佳机会。

所以他一边陪克莱尔四处闲逛玩耍,收着五块十块的酬劳,一边有意无意地讲述自己悲惨的过往,以及心中的欧洲梦。

而从克莱尔的角度,或者说从她的家庭角度来看,阿姆拉姆无疑是危险和恐惧的潜在个体,他很可能会在某个棚户区侵害克莱尔。

但《日灼》无意让这对潜藏强烈戏剧冲突的少男少女,以某种猎奇和犯罪的方向发展,而是讲述着孤独的相互寄托,人道的相互扶持。

克莱尔为了帮阿姆拉姆向梦想之地驶进,可以偷取母亲的信用卡和婚戒。

然而这基于好意的帮助,却为阿姆拉姆带来更大的麻烦:偷窃事迹最终败露,阿姆拉姆惨遭殴打,从此被当做小偷。

两个孤独个体的友谊就此破裂了吗?阿姆拉姆在穷途末路中会向克莱尔报复吗?

这又是《日灼》可以牵引的更大的戏剧冲突桥段,但导演卡洛琳娜依旧放弃了。

卡洛琳娜显然没有患上「欧洲人被迫害妄想症」,在《日灼》中,她让克莱尔和阿姆拉姆这对处于边缘角落的青少年,试图用人性的本能找寻一条适合各自的自由之路。

《日灼》一片的关键词是「隔离」。

这从克莱尔一家登场的第一幕便能清晰看出。坐在轿车副驾座上的克莱尔处于焦点处,而后排的姐姐偎依在母亲肩上,处于失焦区域。

卡洛琳娜通过这样一个画面层次感,隐喻出这一家人的情感关系。

所以,此后克莱尔和姐姐佐伊处在同一镜头时,常常以各种各样的隔离方式展现在我们面前。比如透明玻璃窗内外的姐妹,借由焦点游移表现距离。

这一隔离效应,不限于克莱尔一家,同样横亘在欧洲度假家庭和非洲难民群体之间。

比如身处度假酒店内的白人,和沙滩上辛苦兜售货品的黑人,导演卡洛琳娜明显以建筑内外作为批判意象。

但从整部电影的隔离效应来看,镜头前的遮挡物,或许是最为明显的视角象征。不管是沙滩长镜头前的茅草,酒店泳池内的桌椅陈设,亦或者是黑人聚居地的铁丝网、荆棘林,都以虚焦的方式成为遮挡在观众和角色之间的屏障。

中国古典美学常将屏障和遮挡,作为礼仪及道德层面的象征物。比如大户宅邸门后的假山,房间内的屏风,这些都是儒教礼法的规制所在。

侯孝贤最懂此意,故而在《刺客聂隐娘》中,时常在镜头前景中置摇曳灯烛,飘逸垂帘,以增古趣。

但《日灼》与此不同,它之所以频频采用隔离手段,则是为了造成疏离感,让我们无法窥见角色们的内心实况。进一步而言,这是为了捂住隐私,让克莱尔始终处于难以解读的安全区。

这也是为什么克莱尔很少开口说话。除了和阿姆拉姆交流会主动攀谈外,她与其他女孩一起相处时,只是充满好奇地凝视,而非言语交流。

不过,和这种疏离感截然相反的是,卡洛琳娜让摄影机大多以近景浅焦的方式捕捉画面。克莱尔和姐姐在浴池中的亲密相处,她和阿姆拉姆在沙滩边的初次相遇,或是她在酒吧中看着舞池里的各色人等,皆是以或摇晃或逼仄的空间框架套在人物身上。

这种手法,在2015年拉斯洛·奈迈施执导的《索尔之子》中体现得最为明显,该片以全程长镜头的特写浅焦拍摄手法,从头到尾聚焦在男主人公索尔的那张脸上,而集中营里的背景画面,皆以虚晃呈现。

当然,《日灼》没有做到如此极端的作者性,但卡洛琳娜想要利用镜头表达亲密距离的企图,依旧难以掩饰。

毕竟,大量的舞蹈片段,以及窒息游戏造成的幻境桥段,同样在片中屡次出现。舞蹈对应于肉体的亲密碰撞,窒息象征着潜意识层面的挣脱,都在不断拉近本片在视角和触感上的距离。

为什么卡洛琳娜一边保持着前景遮挡物造成的疏离感,另一边又煞费苦心地营造逼仄距离的空间呢?

在我看来,这一看似矛盾的影像语言,正代表着女主角克莱尔那难以为人窥视的真实心境。

她是一个处于渐变期的个体,一个在童年和成人之间被撕扯意识的少女,她渴望回到以往父母俱在,姐姐庇佑的完整之家,但又不得不面对众人对于浮华生活的沉醉。

是宁愿被人看作幼稚,依然保持童心?还是和其他中产阶级成员一样,醉死梦生?

这是克莱尔拼命想要窥视成人世界,却苦苦得不到答案的象征。

进一步来说,近景虚焦的镜头是她的想要尝试了解外界世界的举动,而充满疏离的人际圈,以及遍布隔离味道的阶级差异,是她在接触外界的过程中,体验到的阵痛感。

在此,卡洛琳娜无疑完成了一场视觉层面和心理层面的统一。

如果说,除此之外,还能在这部青春成长电影中获得什么,我想到的则是和雅克·塔蒂执导的《于洛先生的假期》中相似的感受。

在那部电影中,度假并不只是体现欢愉,更多是中产阶级的丑态和谐趣,一种带有微笑嘴角的打趣批判。

《于洛先生的假期》(Les vacances de Monsieur Hulot,1953)

而雅克·塔蒂之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完成这一作者性表达,很大原因在于他在片中对于建筑物的独到呈现,尽管这一呈现在后来的《玩乐时间》中以更形而上的方式名垂青史,但《于洛先生的假期》则显然更为直白和友善。

《日灼》同样如此,它让我们看到了度假酒店夸张抽象的游泳池,以及女孩们抑制不住青春欲望的舞蹈蹦跳。

而当镜头探向黑人难民的棚户区时,则满是塑料帐篷。这一不需演说的雄辩影像语辞,在几何建筑物的两相对比中,竟有一丝丝装置艺术的解构况味。

对于导演卡洛琳娜·卡洛琳娜来说,拍出《日灼》这样一部电影,极为让熟悉她的观众诧异。毕竟,考虑到她前两部电影《不安于世》和《末世之后》,《日灼》显得过于作者性。

在《不安于世》中,卡洛琳娜讲述了一个前银行抢劫犯从牢狱出来,努力地想要融入社会,但在遇到一个年轻女孩沉溺毒品之后,她开始和后者产生了一段奇异的羁绊。

《末世之后》则完全是一部按照类型片方式拍摄的女权主义电影,讲述两个女人在满是僵尸的末日之中,如何携手共进,相互保护。其中对于女性心理的细腻表现,在以男性话语主导的末日僵尸片中算是首次。

所以,这位生于瑞典,长于柏林的女导演,最开始的两部电影,给予我们的主要是对类型片的惊艳改变。而到了《日灼》中,她显然有了更多想要表达的欲望。

而从上文介绍的剧情和设定来看,便知道《日灼》有着极强的多元性,尤其是马塔拉斯卡尼亚斯沙滩这个独特的地理位置,所造成的种族混居现象。

颇为匹配的是,《日灼》的制片国家就包括了德国和波兰,而拍摄地则在西班牙。如果细致查看该片的一众制片人,我们或许更为惊讶。除了德国、波兰之外,更有来自北欧的瑞典,非洲的肯尼亚等地。多国别的人员参与,才形成了《日灼》对于难民、中产阶级以及欧非关系的多样化思考。

至于片名「日灼」和影片的故事及主题,则来源于卡洛琳娜少女时期自身的经历。那时候,她也曾和姐姐及家人一起到海滩边度假旅行。当那陌生的海滩和碧蓝的天空环绕四周时,她总有种想要打破过往一切的冲动。

这是少女内心深处,对于成长环境、童年桎梏和家庭羁绊的反叛。

因此,《日灼》中母亲和姐姐的无情「失语」,或者只是提供给克莱尔走向成年的一个契机。

在此,她必须拔起人生的铁锚,调整方向,在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外界中探寻成人之间的转捩点。

作者:鲜有废客

本文首发于奇遇电影:cinemat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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