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科幻片的导演「爱在导演拍科幻挺意外」

时间:2022-11-27 23:49:19阅读:1016
时光撰稿人 | 山楂不渣亏钱看电影联盟资深会员。 这可能已经是全片最有戏剧性的一幕——小孩在马路中央酣睡,一辆车驶来,似乎正要碾过.......所幸,这发生在上世纪60年代,车马邮还很慢,危险总能被叫停。类似的插…

时光撰稿人 | 山楂不渣

亏钱看电影联盟资深会员。

这可能已经是全片最有戏剧性的一幕——

小孩在马路中央酣睡,一辆车驶来,似乎正要碾过.......

所幸,这发生在上世纪60年代,车马邮还很慢,危险总能被叫停。

类似的插曲时不时发生,社区的孩子们却都平安长大,婆媳关系也没变差。而这之外,是组成电影的无数细枝末节。

男高中生卧室的性感女郎画报、果汁罐制的卷发棒、一家人一周的早餐种类.......中间夹杂一两句对嬉皮士、阶级社会的犀利点评,以及你能想到的鸡毛蒜皮的一切。

不够戏剧,没多少冲突,很容易让人为这部电影的导演前途担忧。

如果这个人是理查德·林克莱特,这个问题又不成立了。

横扫各大奖项的他,早已证明如此的叙事拥有独特魅力。

一对恋人相遇、聊天、分开,就是《爱在》三部曲的全部剧情,却让全球影迷甘心每九年等一回。在没有完整剧本的前提下,他又用12年拍摄了《少年时代》,拿下数个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提名。

而这次他选择的,几乎是教科书上最有争议性的历史瞬间。也印刻着影响他创作观的,导演本人的童年回忆——

阿波罗10½号:太空时代的童年

登月的“谎言”

即使过去60多年,美国登月到底是真是假,至今还在社交网络被热议。

最近一次大范围讨论发生在2020年,因为传回的月球国旗漂浮的状态不同,间隔大半个世纪,“阿波罗计划”第N 1次被质疑。

理查德·林克莱特,也是无数热衷讨论此话题的“发问者”之一。

美国登月的秘密,和梦境、存在主义、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同,成为其执导电影中出现频次最高的话题。

早在1991年指导《都市浪人》时,他就借一个年长流浪人之口“揭露”他认为的美国登月真相。

这部电影为他吸引到第一批主流媒体关注,片名“Slacker”一度被用来代称美国60年代忤逆主流、逃避责任,怨世的叛逆青年。

《阿波罗10号半》背景同样在1960年,主题却第一次贴近“家庭片”主流,还原“阿波罗计划”背景下美国家庭10年间的生活点滴。

没有失业、离家出走等任何抓马情节,从抠门老爸的省钱一百招,聊到“我”怎么和朋友吹嘘自己有一个外太空ET朋友,都是最琐碎的日常。

聚焦点,还是特殊的文化氛围下,少年的心绪烦恼。

长辈眼中,登月成功是那几年最值得关注的大事,可对于60年代出生的“X一代”来说,更像一个巨大的谎言。

他们在举国上下期待登月的热潮中出生、长大,度过人生最初的一段价值观迷茫期。

音乐、影视、娱乐、教育都围绕同一个主题——“太空梦”。会做生意的促销商甚至穿上太空服,宣称自己是“火箭人”,将要“挑战全宇宙都找不到的超杀折扣”。

但后来,我们都知道,人类并没有像媒体渲染的,迎来登月后全知全能的时代。

科幻电影所描述的,去月球度假,去银河漫步,只要花钱,六岁小孩也能触摸宇宙的一切,至今不见踪影。

太空时代的童年,不是浪漫绮丽,而是摇滚、混乱的。

还不懂经济泡沫和政治局势的年纪,青年们一面忐忑的憧憬未来的到来,一面在冷战阴影下守护住生活的秩序,理查德·林克莱特作为亲历者之一,有太多话想说。

半梦半醒的时代

谁知道呢,冷战期间的NASA把征途对准肉眼观测不到的银河系,美国青少年们,则在练习如何最快躲到课桌下,寻找掩体躲避“可能落下的炮弹”。

有关战争的新闻蔓延着不安,同时滋生着群体对“太空人”的崇拜。

宇航员,被当成国家的希望,取代影星歌星,获得了“超级明星”的地位。这是社会理想,还是现实之下的无奈?

“梦”的重重包围之下,这一时期的共同记忆温馨但充满矛盾。

邻近太空基地居住的孩童习惯喷射机的来去,习惯每次课前反复观看的火箭发射倒计时影像,甚至因为太空幻想,对枯燥的自然科学也产生了兴趣。

但预示失败和死亡的爆炸声,总会频繁打破社区的宁静。

父母辈对新闻以外的一切都兴致缺缺,把所有的智慧花费在省钱上,中产们务实得有点无趣。

一家八口人去汽车电影院,长兄长姐藏在后备箱,座椅下再藏两个个头稍小的,六个孩子就能伪装成两个“身高不过一米二”的免票孩子,最后只用交两份成人票钱。

需要建材,就在废弃社区捡空地的木材搬回去。

似乎合情合理?

再远一代,又守旧偏激。工人阶级出身的爷爷在大萧条时期成长,计较着所有资源的可能浪费,纸张晒干后再使用、弯曲的铁钉敲打后再集中储蓄;

知识分子的外婆则忧虑着世界上正在发生,和将要到来的一切:饥荒、自然环境破坏、政治阴谋、人口急速上升.......

面对急剧加速中的精神和物质变革,“太空梦”下成长的新一代没有任何现成的经验可以参考。远离生活、突破常人理解范围的“太空人”,是青年唯一能找到的“偶像”,也是整个民族的“精神掩体”。

地球上的生活十年如一日,无非是食物、游乐、一套又一套的规矩、没完没了的玩笑。

远方的宇宙,难以预测,投入40万人的努力,上亿的资金,也只有一两人可以到达,和拥有复杂社会结构的地球不一样,它天然是一个纯净、绝对理想化的乌托邦。

该在哪着陆

如果由其他导演拍摄,“太空时代下的童年”会是一个成长故事。

主角“我”因为与太空有关的特殊经历顿悟生活的某些真理,或者奠定一些性格底色。但《阿波罗10号半》只是没完没了的生活碎片。

“我”历经时间流逝,依然和时间线最开始时没差别,甚至在“登月直播”时睡着。

为了弥补遗憾,“我”臆想出“阿波罗10½号”的登月计划来补足这段空缺,或许所有美国小孩都做过这样的梦:

因为航天局工作的小意外——登月舱空间被制作得太小,资金和人力不支持重来,“我”临危受命,接下秘密任务,成为最初到达月球的人,挽救了一个国家的危机。

很难不联想到魔法故事中的“9¾站台”,通过它,麻瓜世界无人关心的弃儿,成了“被选中的人”。

但“奇迹”在理查德林克莱特的电影世界里,几乎没有。

杰西与赛琳娜九年后再次偶遇,是《爱在》系列续集的故事起点,有“奇迹”的成分,同时有更大部分的必然性。

这种基调下,“我”作为美国中产家庭的普通小学生,能遇见的最大奇迹,就是太空乐园免费游玩机会。

于是,“人类史上的大日子”——1970年7月20日,美国成功登月这天。“我”和兄弟姐妹四人最期待的,变成体验乐园最惊险刺激的“阿尔卑斯山极速雪橇”。

于是漫长的人类史,在片中被理查德·林克莱特抽象为一次“过山车”,抛出无数追问。

长久暗淡之后一定能等来光明么?

以为危机重重的陷阱,会不会恰巧是另一群人的暖巢?

“我”和兄弟姐妹们通过过山车,体验了一把登月探索的快感与不安,这段华彩戏份也为影片的全部内容作出最完美的总结。

当山洞的最后一道阴影离开,“我”习惯黑暗的双眼在触碰光亮的同时,“看到”了朦胧的光束,仿似航空器擦过星空留下的光痕。

围绕“登月梦”展开的美丽新世界想象,可能只是一阵眩晕,一个需要理想的激情年代独家定制的幻梦。

航空器有没有达到月球不重要,就像“有时眼花缭乱,有时迷惘茫然”的理查德·林克莱特作品本身,人物不需要确定的结局,也无法准确概括剧情走向,享受过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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